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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悠然见南山41（第1页）

第四十一章悠然见南山

公元前207年的秋季，项羽终于逼降章邯，扫平外围秦军实力。稍作休整，项羽兵入咸阳。当投降的秦军将士听说要去攻打咸阳，这等于是掘自家祖坟！纷纷表示不愿意参战。项羽一怒之下将二十万秦降将士全部坑杀！这样残暴的行径，使得那些先前的秦降将，比如钟离味、季布等人不寒而栗，敢怒不敢言！项羽为他以后的失败种下苦果！

秋冬之际，项羽兵临函谷关，却见关上有义军把守，声称奉王命，不准楚军入关。项羽大怒，奉王命！奉谁王命？他立即下令攻关！楚军此时士气正盛，三下五除二就拿下函谷关。项羽率军进入关中，将军营安扎在戏水之西。这时的刘邦军队正驻扎在霸上，等待项羽大军的到来。就在此时，刘邦军中出了汉奸。刘邦军中掌管军政的左司马曹无双派人密报项羽，讲刘邦想当关中王，尽占咸阳城里的珍宝。项羽听了大怒，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旁边范增趁机敲边鼓，怂恿项羽以请吃饭为名行杀刘邦之事。于是就有了历史上著名的一事件——鸿门宴。

鸿门宴就产生了一个成语，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再没其他的。真要从中寻找点其他实际意义，就是鸿门宴收获最大的人是刘邦，他得到当年最瞧他不来的死对头而现在项军中供职的雍齿和项羽的叔叔项伯的暗中帮助才得以逃过此劫；刘邦从项羽口中得知出卖自己的是自己的司马曹无伤，他一回去二话不说毫不客气地杀了曹无双。换句话说，鸿门宴使刘邦得到两个内应，除掉一个**，你说他收获大不大？刘邦有惊无险逃过一劫，项羽从此在劫难逃！

项羽军进咸阳城，先毫不留情杀了秦末帝子婴，然后一把火烧了咸阳城。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冬天里的一把火，整整烧了三个月。待得项羽、刘邦回军彭城，已是新年将至。

刘迪舟从南山回到客栈，无所事事，于是去了三英钱庄。当他出示玉佩，掌柜的立即将他带到后院。后院站着一人，正是朱家老三—朱子德，恰好他也在彭城。当他看到刘迪舟时，诧异且惊喜，忙叫下人设宴。酒筵中，朱老三听说刘迪舟早就来了彭城且住在客栈，言语中埋怨刘迪舟不把他当兄弟。他立即命下人去客栈将刘迪舟的行李取来，腾出一间带客厅的大房让刘迪舟住。

饭后刘迪舟与朱老三闲谈，发现朱子德这中情局长当得还算称职，不但王宫里有他的眼线，连妓院也有他的眼线。情报这事，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从朱老三那里，刘迪舟得到项羽坑杀了二十万秦兵，刘邦已经拿下咸阳城，项羽为刘邦设了个鸿门宴，项羽火烧咸阳城等等信息。这些事情刘迪舟从历史书上都略有了解，只是不知事件产生和发展的时间和细节。

刘迪舟又问了问彭城宫里的事，朱老三告诉他，楚怀王不太懂事，天天围着那几个嫔妃转，也不立个正妻；朝堂上吕家父子一手遮天，实打实的当权派；陈婴已经靠边站，连话语权都无等等。

朱老三还告诉刘迪舟一事，就是东阳那县令被人杀了！“东阳县令！宋义那老门生？”刘迪舟不解，虽然他与他不对付，但看着也不像罪大恶极之人。刘迪舟看着朱老三，眼神中带着疑问？“别！千万别！”朱老三懂他眼神的意思，笑着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决不可能干这事！”“不是你杀的就好！”可又是谁呢？管他呢！说不定他有诸多仇家，我不知道呢？刘迪舟心想。

刘迪舟又问了朱老三生意的情况，朱老三告诉他，这盐的市场太大，一斤盐就是赚半个铜板都下不得地；至于钱庄放贷的情况，像彭城这样的大城市生意很好，小的城镇就一般般了，不过还是够他花销的。其他生意，无外乎南货北调、北货南卖。只要货物路上安全，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这让刘迪舟想到镖行这个行业，可以考虑让朱**来当这个总镖头，插一面“镇三山”或者“打遍天下无对手”的镖旗！他眼前突然出现朱**一头黑线的样子。想到这，刘迪舟不禁抿嘴微笑。

正当朱老三诧异看着刘迪舟，不知他为何而笑之时，刘迪舟又问起可有阿丑的消息？朱老三摇摇头，表示没有。这阿丑自上次与刘迪舟在东阳一别之后就杳无音讯，好像世界上就没这号人，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绝迹江湖。刘迪舟很是无奈，嘱咐朱老三留心江湖上有关类似阿丑这样的奇人的信息。朱老三点头承诺，表示一定关注。

次日，刘迪舟写了信给母亲曹氏报平安，信里讲明父亲刘邦造反成功，不日回师彭城，等待楚王的封赏。刘迪舟用的是隶草书写，曹氏那些天陪在刘迪舟身边，天天看刘迪舟练字，认得他的隶草。刘迪舟写完信，出门找朱老三，要他找人将信送往丰邑。正此时，刘迪舟抬头看见朱老三正在门口与人讲话。他走过去一看，与朱老三讲话之人是刘迪舟先前住宿客栈的店小二。

这店小二跑这来干嘛？刘迪舟疑惑上前正要问话，听见店小二正对朱老三讲什么，“曹肥”。“我就是曹肥，有事？”刘迪舟听到此话上前问道。朱老三回头看了看他，指指店小二答道：“哦！没别的，有个姑娘去客栈打听曹肥，他过来告诉我。”刘迪舟秒懂朱老三与店小二之间的关系，朱老三因为刘迪舟到了彭城而他的耳目却不知道，他发现了自己情报网的漏洞，马上查漏补缺，发展店小二为自己的情报员。这个情报员很是负责，一上任就有情况出现，他连忙赶来汇报工作。“是什么样的姑娘找我？”刘迪舟问。“公子！是一小丫鬟。”店小二忙回答。“人呢？”“在我店子里坐着呢！”“看看去！”“遵命！”刘迪舟要朱老三找人将信送出去，自己跟着店小二去了客栈。

客栈里一身红衣的女子看见刘迪舟跟着店小二过来，也不等他进去，直接走了出来。“你这曹肥！让我一顿好找。”她看见刘迪舟就说。“找我干嘛？”“你以为我愿意找你！”红衣女子看着刘迪舟说道：“还不是我家小姐要约你去南山看红叶。”“哦？”刘迪舟很是疑惑，虞家姑娘约我看红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明晨，南山半山亭，候着。”丫鬟交待了几句，回家去了。什么人？如此嚣张！只听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约着一早见面还是头一回。刘迪舟微笑着看着丫鬟离去，摇了摇头，命苦呀！

吃过午饭，刘迪舟带着朱老三再一次来到南山。在南山脚下转悠时，他们发现一破落院子。院子很大，房子也很多，只是年久无人居住，有些偏房开始坍塌，正房主屋还算完整，休整清扫一下勉强可以入住。“这院子————？”刘迪舟看着这院子，顿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感！他问朱老三，“能盘下吗？”“能！”“这么肯定？”“我最近结交到一位权贵。”“权贵？谁？”“吕臣！”“吕臣？谁？”朱老三告诉刘迪舟，这吕臣本是被楚怀王任命掌管军队的，可军队都被派往前线打仗去了。吕臣成了光杆司令，整天无所事事。“没事做的人喜欢干点什么你懂的！”朱老三聊侃刘迪舟。“我懂什么？”刘迪舟白了朱老三一眼，“不就是眠花宿柳！正好对你口味。”可这管军队的人跟这房子有什么关联？朱老三“嘿嘿”一笑，“你就等着住房子吧！”吕臣的父亲吕青可是这彭城的“市长”，找他将这无主破房盘下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二天清晨，朱老三找吕家父子盘房子，刘迪舟带足配件去南山赴约，两人各干各，分头行动。

刘迪舟刚将茶具清洗完毕，茶水还在那烧着时，虞家姑娘带着丫鬟在卫兵的陪同下来到半山亭。虞姑娘上前行万福，命卫兵将自己那古琴搬过来放到石桌上。“先生！”虞姑娘开口说话，“奴家想与先生再合奏一曲，所以贸然约先生出来，唐突之处，还望先生海涵！”虞小姐自在这南山亭中听了刘迪舟吹奏的《笑傲江湖》之后，心潮澎湃！吃饭睡觉思的想的都是这曲子，这是有特别嗜好人的通病。她练习一遍又一遍，自我感觉娴熟了，就急不可待想与刘迪舟再合奏一次。于是她派丫鬟满大街找刘迪舟，为的就是这。

待得刘迪舟与虞家小姐再次慷慨激昂了一番后，两人一下子熟络起来。一番交谈后，刘迪舟得知虞姑娘名叫虞如玉，那丫鬟名叫虞如意。两人本是亲姐妹，只是一为嫡出，一为庶出。同一个亲爹，两个不同身份的娘，两人的身份也就天壤之别。虞家败落后，这样的关系倒使两人不用分开，两姊妹相依为命，一直一起生活到现在，或许未来也可以两女同伺一夫，一辈子不用分开。这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合奏完毕，众人下得山来已近中午。当他们走到那破落院子边时，就看见朱老三正命工人进场准备翻修房子，他这效率也太快了点吧！当刘迪舟走近，朱老三摇摇手中的公文笑着说道：“简单吧！”对于这无主破房，只需要官府点点头，批个条子，交点保护费就万事大吉了。刘迪舟满意点点头，很是佩服朱老三的外交手段，看来这个局长没用错！

刘迪舟回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虞家小姐，介绍朱老三认识。“美人啊！”朱老三看得眼睛发直，“不过，妹夫！你家里的我小妹可还在那生孩子呢！你不会又要纳妾吧？”“胡说什么！”刘迪舟忙捂住朱老三的嘴，生怕虞小姐听见，他小声说道：“人家可是项羽的爱人，你不要命了？”朱老三吐吐舌，“嘿嘿”点头。

刘迪舟走到虞小姐那群人身边，用手指了指那破院子，告诉她们他盘下了这院子，待得院子修复好了，她们就可以来这里玩耍。虞姑娘问大概什么时候可以修复完整，刘迪舟回答可能要得一两个月。约好下次见面的大概时间，虞姑娘一行自顾回城，刘迪舟留下陪着朱老三，看那些工人做事。

在刘迪舟耐着性子不停与工匠的沟通下，在工匠们精湛手艺和辛勤劳作之下，破落院子脱胎换骨。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套类似徽派结构的“苏州园林”呈现在刘迪舟眼前，这山，这水，这白墙黑瓦完美融合在一起，宛然一幅惟妙惟肖的山水画！破院子的修复让刘迪舟再次领会有钱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有钱是真好办事呀！

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也是辞旧迎新的新春来临之际。刘迪舟双喜临门！一肯定是这乔迁之喜；二则是珍城传过来消息，刘迪舟喜得千金，而且母女平安！“闺女好！”刘迪舟一听到这消息，高兴得不得了！他没有那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只是给女儿取名刘章欠妥。刘章留给以后出生的儿子，女儿得想个好名字！他想了几个时辰，没想到什么好名字，暂且取名“刘珠儿”小名“猪猪”也很可爱！替女儿取完名字，刘迪舟带了几个家丁到彭城城内满大街找食材，他要在新居好好庆祝一番，庆祝他来到这公元前制造的第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当虞姑娘等人应约来到南山脚下全新的院子里时，一下马车首先闻到一股强烈引发人食欲的烤肉香气，随风飘了过来。虞家小姐还在那欣赏这别具一格的院落时，那丫鬟早就急不可待地随香去了后院厨房，后院刘迪舟正撸起袖子将用卤料浸泡过的一只整羊架在火上烧烤，全没有了儒雅之气，斯文扫地！

这烤全羊也太好吃了！那丫鬟每吃完一块肉，总要将自己的手指头**一遍，狠不得将自己的手指头都吃进肚子！她一连吃了好几块羊肉，直到肚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恋恋不舍站起来。“诸位！我家小姐和曹———”她停顿了一下，感觉才吃了人家的东西，不能太不礼貌，她改口，“———公子合奏的那笑傲江湖，那真是———绝啦！每次我听着就想找人打上一架，然后好好喝顿大酒才过瘾！今天这好吃好喝的，我们要不要听他们合奏一曲，助助酒兴！”“好呀！”众人大声附和。刘迪舟正用小刀为众人分解羊肉，看到众人兴致如此之高，他也高兴！“那我得去沐浴更衣！”说话间，他放下手中刀，起身去了他睡房里为自己特制的淋浴房。

待得刘迪舟沐浴完毕，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全没了操刀解羊的俗气，颇有点仙风道骨。虞姑娘已经将琴架好，笑眯眯坐等刘迪舟的到来。刘迪舟一手执箫，一手拿着一小香炉，香炉冒着缕缕青烟！“此———为何物？”虞姑娘不解问道。“檀香！”刘迪舟回答，“用来清醒头脑。”檀香的制作不是很复杂，就是用檀木的碎屑加点香料和水制成型，阴干就可以使用了。

刘迪舟将香炉放到琴桌上，虞姑娘闻到香味了，她直愣愣地看着香炉。“送你了！”刘迪舟知道她爱上这香炉了，大方地说道。虞姑娘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许笑纳。

刘迪舟正襟坐到琴桌旁边的凳子上，稍作调息，向虞姑娘点头表示开始。两人这已经是第三次合奏，默契程度又有所提高。箫声低沉幽咽，琴声高亢绵长，琴箫和鸣，众人都听痴了。那虞如意忍不住拔剑起舞，那朱老三也起身打起那套“四不像”的太极来。

“好！”就在众人沉浸于刘、虞两人的合奏曲中之时，突然院子里有人高声叫好。众人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多了一批身穿铠甲的军人。

“上将军！”虞如意停止舞剑，第一个看到进来之人。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场面出现了，项羽、刘邦两人联袂而来，同时站到刘迪舟的院子里。“我———闻琴声而来！”项羽答道。“见过诸位将军！”刘迪舟上前行礼，众人举手回礼。“有肉吃！”那刘邦身后的樊哙闻到肉香，管不了那么多的虚礼，猫腰越过众人，自顾去割那羊肉吃去了。

“来、来、来！”一阵寒暄后，刘迪舟将那些将军们引到篝火旁，早前坐在这吃喝的那些军士一看到项羽的到来，早早就躲到一边去了。“将军们舟车劳顿，想必一定饿了，先将就吃点，待我再烤一只羊给诸位吃。”言罢自顾回厨房拿羊去了。

“他娘的，这也太好吃了！有酒吗？”那火堆边已经开吃了的樊哙大声喊道。“有、有、有！”旁边站着的朱老三连忙将酒递了过去。

项羽到虞姑娘身边坐下，刘邦则坐到樊哙那边接过樊哙递过来的羊腿开吃。刘迪舟进屋换了身短衣，驾起一只全羊，加火开烤。

一只羊怎么够那么多人吃？那些军士争着抢羊肉，全没了半点军纪。项羽在虞姑娘面前很是斯文，慢慢吃了个羊腿，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他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那厢刘邦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偎在樊哙身上。“我今晚就在这歇息了，项老弟！你先回。”刘迪舟见状，忙起身，“我送项将军！”用身体挡开项羽看着刘邦的眼神。项羽看了看刘迪舟，拍拍他肩，说了句，“很好！”转身扶起虞姑娘，带着他的卫兵离开。刘迪舟不知道项羽这话什么意思？他恭敬将项羽等人送出院门，目送他们离去。

待得他回身进院，刘邦与樊哙相互扶持着正往房子里走，刘迪舟忙去安排他们的住所。忙乎了好一阵，才将刘邦等人安顿好。刘迪舟将自己的睡房让给了刘邦，自己没地方睡了，跑去与朱老三挤一间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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