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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第1页）

我陪着老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着田里发黑的绿豆角一个一个摘了丢在篮子里，老妈没问我高考的事情，应该是从我的状态能猜得出来结果不是太好。

天擦黑了才回去，我和我妈一人提着一个篮子一路上和老妈聊聊天心情也好多了，从我离开D市回到家这几个小时里079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晚上老妈亲手做了鸡丝面，在外面花多少钱都吃不到这味道，我炫了两大碗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我妹暑假在县里住在姑姑家，兼职在超市收银，所以家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

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想要说点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有出门看见一群孩子在裙子里追逐打闹，这种感觉曾经我也有过，不过那是十几年前了，我一个人闲逛着来到河边坐在草地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安逸。

看着缓缓流淌的水，我不经意看向那个桥下的位置，一片杂草，放牛的陈大爷赶着一大一小两头牛经过那里向着小山坡而去。

此时的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忽然一条新闻弹出来。

本市昨天晚上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朱某军，杨某飞抓获归案，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当时现场的群众看看他们怎么说。

记者将话筒递给一个圆脸的男子：“当时我看见一辆厢式货车闯红灯和一个私家车发生碰撞然后侧翻在了路边，后面十多辆警车拉着警报追了过来，厢式货车里爬出来一个人冲着那片空地就跑”，圆脸男子指着前面一片空地继续说：“警察停了车立马就直接拔枪警告，那男的不顾警察的警告继续跑，很快就被追上的几名警察按到在地拖了回来，车上面还有一个男子也被拖出来按到在地带上了手铐。”记者拿回话筒：“感谢您接受采访。”

画面再次跳转到电视台主持人的新闻现场，“感谢前线记者小杨替我们带回的直击现场，现在让我们再听听现场英勇抓人的民警同志，看看他们怎么说！”

画面跳转到了警察局，我看见正被采访的那名警察正是和我见过两次的刘队，我坐直了身子看着手机：“这两个人我们已经暗中盯了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有抓捕就是没能确定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今天他们在抛尸的途中我们终于掌握了幕后主使所以迅速实施抓捕”。

记者问：“我听其他民警同志说中途意外有人闯入差点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可以说一说嘛？”

刘队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外卖小哥三番两次的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差点就打草惊蛇让整个计划泡汤，不过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抓到了幕后主使。”

我真的是一头黑线坐在河边看着手机，我迅速关闭电源一头倒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思索整个过程来。

我慢慢回想“第一次碰车，079并没有出现，是不是代表他知道有警察正在不远处盯着，所以知道我不会有危险，第二次我又碰见他们在掩埋病猪的时候很可能当时就是尸体，我说要去看看但是079并没有阻拦，而且还说事不关己那种话，是不是也知道当时有警察正在暗中观察，也知道我不会有事。”

我就这么躺在河边草地上闭着眼睛回想整个事情的所有细节，待到太阳很高了，感觉很热了才回去，回到家发现我妈不在家，门没锁，我转了两圈没找到，就去了隔壁，隔壁王大娘说：“村东头的杨老头早上在家上吊被发现了，你妈和村里几个人在那劝说呢，我也刚回来！”

我一听这消息立马跑到村东头杨老头家，杨老头今年68了，一直靠着在村里捡破烂加收废品维持生活，孤寡一个人，其实以前杨老头家条件不这样的。

我爸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杨老头家的房子和地都被他大哥偷偷卖了后来去了城里给他儿子买了房子，最后只剩杨老头一个人啥啥没有了，才开始捡破烂收废品的，很多年前杨老头有个闺女后来也死了。

我跑到那的时候看见杨老头那间瓦房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有的人给杨老头倒水，大多数人都是站着，我看见我妈也在里面不停劝说杨老头想开点，有什么困难村里都会帮忙的，再差也比死了强不是！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也没进去，等杨老头心情平复了以后大家慢慢散去，我妈也走出来了，让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妈总是唉声叹气的说着杨老头命苦啊之类的话。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孩披头散发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我，她的双脚被她的内裤挂在脚上束缚了行动，但还是一步一步冲我走过来，我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直到把自己憋醒了我才睁开眼，我意识到刚刚那个是梦，但是心跳的异常快，我起床去喝了一口水回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又继续躺下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隔三差五就会梦见不同的恐怖场景，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自己划着一艘漏水的小船独自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狂风大作，乌云漫天，我不论往哪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波浪，那种恐惧，迷茫，和将要面对死亡的绝望感无比真实，我脱了衣服试图去堵住漏水的小船，一个浪打过来，船翻了，我在海水里不停游啊游，我想要爬上船，但是已经整个翻过来的船底无比光滑我根本没法上去，只能不停的划着，划着。

不知道自己怎么醒来的，我眼前还是洁白的天花板，窗外透进来一丝月光和些许微风让我还未平复的情绪稍微好转了点。

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呆坐了好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079，在吗？”

我的面前慢慢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型，我并没有抬头看他，继续坐在床边说：“我最近为什么总是梦见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079说：“这不是我控制的，我能看见你的梦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缓缓抬起头透过月光我想看清他的脸，但是斗笠下依旧是黑暗我什么也看不清，“这代表着什么？”

“噩梦石已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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