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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春木牺牲4322（第1页）

曾院长不无悲痛地对大家说：“血，只是一方面啊。主要是这位患者的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几乎全部坏死。我刚刚打开肚子一看，里面的肠子已经全部朽了，我想就是输血应该也只是延长患者的存活时间，不能挽救患者的生命。对不起，我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我已经尽力了。”

大家对曾院长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很多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只见曾达志一把抓住顾里梦的手问道：“姑姑，你得说清楚，为什么你和端木慧的血都可以给老王输。老王姓王，你姓顾，端木慧姓端木，难道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顾里梦低垂着眼帘说，“王春木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他的亲妹妹，而端木慧是王春木的亲女儿。我们一家都姓端木，他的本名叫端木春，我的本名叫端木梦。为了革命我们从江苏来到东海，隐姓埋名，化装在这里从事地下工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春木对端木比对我对其他人更关心吗？！”

原来他们都是来自新四军所在地江苏。据古籍记载，端木姓是孔子弟子端木赐的后代。端木赐字子贡，在孔子众多弟子中，他有口才而能料事，又善于生财，所以，家有千金之多。在春秋政坛上，端木赐也是一位重要人物，历任鲁、卫诸国宰相，曾经游说吴国，出师敌齐以存鲁。端木赐是当时的卫国人，根据史书考证，他便是端木氏家族的始祖，其后世子孙“以王父字为氏“而姓端木。子贡因自己的出色而受到君王封姓端木，同时受到历代帝王祭祀和封爵。唐代开元年间封为十哲之一，后追封为黎侯（因河南浚县古称黎阳），宋代加封为黎阳公、黎公。明人改封先贤端木子。清代，封子贡后裔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他们的姓氏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端木氏的后裔繁衍很广，不过，因其后人曾省文为端氏，或避仇改称为木氏，所以，削弱了这个家族的阵容。南宋末年，宋帝南迁，端木氏也从原居地迁往江苏等地。

王春木一家受父辈影响，很早就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后来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国民党内部倾轧严重。他们在父亲的带领下也秘密地参加了共C党Z织，并在东海参加了共C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后来发生了蒋公领导的“4。12”**政变，王春木的父亲和妻子都在敌人的牢房中惨死。王春木带着顾里梦和端木慧千方百计找到了党Z织，再后来，他们在党Z织的委派下，来到东海从事地下工作。因为地下工作的原因，端木春和端木梦都进行了化名。再因为王春木的妻子早早地去世，端木慧从记事起就在姑姑的名下生活，所以她对其他人特别是自己的父辈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啊。”顾里梦的话让所有人一下子都惊呆了。说真的，这种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原来王春木、顾里梦和端木慧真是一家人，这个就连陈力行和杨开生都不知道的秘密，要不是今天王春木命悬一线，顾里梦怎么会说漏嘴呢。端木慧有些迷惘地看着顾里梦问道：“姑姑，你的意思是王叔是我父亲？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姑姑，从来也不知道王叔是我父亲啊！”

“对啊，端木。我不仅是你的亲姑姑，王叔还是你的亲爸爸。”顾里梦说，“难道你从小就没有从你王叔对你的态度和关心中看出什么吗？”

“今天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平时太粗心了吧，总觉得所有人都会因为姑姑的缘故，因为我小的缘故，对我好对我善关心我。还有可能是日本鬼子对我太残忍了，我感觉中国人对我都不错的。”端木慧喃喃地说道。

“我说啊，各位亲人，各位同仁，你们还是别在这里纠缠了，还是进去看看病人吧。”曾院长说，“这病人不等人啊，他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你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万一他要是不行了，你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众人马上进到里间。整个手术室虽然简陋，但整洁，里面的手术灯和器具一应俱全。昏迷的王春木还躺在手术台上，洁白的手术单盖在他的身体上，手术单的下面已经印出汨汨的鲜血印记。这里只有一个护士一边在照看着春木，一边在默默地收拾手术用具。众人进去后一起扑向了王春木的手术台，只见顾里梦一把抓住王春木的手，大声地呼叫：“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你快醒醒吧。”

这时王春木奇迹般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好像是问众人，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在哪儿？这是手术室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好像是知道了自己负伤的情形。自己躺在手术室，这么多熟悉的同志围着自己，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样，眼光掠过顾里梦和曾达志等人一下子停留在端木慧身上。

端木慧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样马上走了过去，同顾里梦的手一样紧紧抓住了王春木的手，叫了一声：“爸，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爸！”王春木紧紧抓住端木慧的手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刚才你姑姑叫我哥哥我就已经知道她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从小爸就有一个心愿就是什么时候能让你与我相认，本来想等到革命胜利那一天，看来我是不行了。别哭了，好孩子，要革命就会有牺牲。爸爸一点也不后悔。多少革命先辈都死在了我们的前面，我还能遗憾什么呢。”说着王春木的眼角都已经流出了眼泪，“我很欣慰啊，在我醒时你能叫我一声爸，革命自有后来人啊。而且你也给我们家族找了一个很好的女婿，就是达志。他真不错，值得信赖。达志呢？！”

“我在呢，爸。”曾达志一把上去也是抓住了王春木的手，“我们都很骄傲啊，有你这样的父亲。”

“看到端木和你们一天天地成长我就，就，放，放心啦。”王春木说着突然断了气。他的眼角依然挂着眼泪，顾里梦和端木慧压低了声音呼喊着：哥哥，爸爸。

一屋子的人，包括曾院长等医务人员在内都被这种场面所感染，眼里都含满了泪水。在这种悲风哀鸿中，曾达志竟然有了一种万念皆灭，心冷意绝的感觉，极度的悲痛让他有点无所适从。说真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昨天春木还那么自信地活在我们的生活中，他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而今天却要阴阳两隔。春木呀春木，命运为什么这么捉弄人？我们刚刚得以相认，你刚刚拥有了自己的女儿女婿，你怎么就匆匆地离我们而去呢？但这时春木的话又突然响在了耳边，“我们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怕死还当什么**员”，是的，这种阴阳两隔的事，在我们身边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无非春木接触久了，关系近了，自然感情也近，加上刚刚知道他是自己的岳父，他的突然离世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再怎么说活着的人最重要。想到这，曾达志说：“现在是战争年代，我们必须抓紧把春木的遗体弄走，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将是灾难性的，而且春木的后事只能从简了。这样，力行和开生你们配合老顾和端木慧赶快处理好春木的遗体。就用我的车吧，悄悄把春木运到‘天下无二’，然后悄悄埋了。等革命胜利之后有机会再重新安葬。最近如果有人问起王春木怎么不见了，就说他回老家了。大家觉得怎么样？这样的话，曾院长这边也好处理一些。另外，你们曾院长这边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大家忍住伤悲，纷纷说：现在只能这样了。

曾达志见大家都在忙着搬运王春木的遗体，便一个人来到了外面。这家医院真的离横浜河很近，不到200米就到了河边。横浜河水已经失去了夏天阳光灿灿的景象，湖滨路以及路边的花坛堆满了死去的花草，湖边的那艘游船在寒冷中摇摆起伏。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冬日的世界，生命突然在这一时刻遭到了寒冷一般。没有一个新鲜的脚印，没有一个可以倾述的游客，只有冷风在不停的吹拂，只有湖水在不息地起伏。大湖流日月，我心悲未央。死一样的沉寂，死一样的恬淡。没有人能想象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日本的特高课又欠下了中国人民一笔血债，可能也没有多少人能记住就在不远处曾经上演的悲壮。只有曾达志伫立在这寒冷的世界中，回忆与王春木一起走过的战斗岁月，回忆刚刚经历的那一场激烈的枪战，眼前恍惚飘荡的不是灰蒙蒙的冷风，而是白纱、白帐和白雪。

“白草亭前白草飞，白雪飘飘知向谁？”这两句诗，经曾达志这么一改，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说真的，站在春木死去的医院旁边，他的鼻腔发酸，眼泪外涌。李清照那句有名的诗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又一次浮上了脑海。悲痛犹如决堤的湖水，一下子在他的心中滥觞。他甚至有点自责，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云子的威胁，但当初真不知道他们已经瞄上了自己的身边人王春木，而且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以致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哎，都怪自己犹犹豫豫啊，要是当初春木坚持一个人去见潘杨时，自己态度坚决一点不让他去多好啊！

就在当天晚上，顾里梦和端木慧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将王春木在“天下无二”附近的山上掩埋掉后，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对敌斗争中去了。

曾院长不无悲痛地对大家说：“血，只是一方面啊。主要是这位患者的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几乎全部坏死。我刚刚打开肚子一看，里面的肠子已经全部朽了，我想就是输血应该也只是延长患者的存活时间，不能挽救患者的生命。对不起，我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我已经尽力了。”

大家对曾院长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很多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只见曾达志一把抓住顾里梦的手问道：“姑姑，你得说清楚，为什么你和端木慧的血都可以给老王输。老王姓王，你姓顾，端木慧姓端木，难道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顾里梦低垂着眼帘说，“王春木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他的亲妹妹，而端木慧是王春木的亲女儿。我们一家都姓端木，他的本名叫端木春，我的本名叫端木梦。为了革命我们从江苏来到东海，隐姓埋名，化装在这里从事地下工作。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春木对端木比对我对其他人更关心吗？！”

原来他们都是来自新四军所在地江苏。据古籍记载，端木姓是孔子弟子端木赐的后代。端木赐字子贡，在孔子众多弟子中，他有口才而能料事，又善于生财，所以，家有千金之多。在春秋政坛上，端木赐也是一位重要人物，历任鲁、卫诸国宰相，曾经游说吴国，出师敌齐以存鲁。端木赐是当时的卫国人，根据史书考证，他便是端木氏家族的始祖，其后世子孙“以王父字为氏“而姓端木。子贡因自己的出色而受到君王封姓端木，同时受到历代帝王祭祀和封爵。唐代开元年间封为十哲之一，后追封为黎侯（因河南浚县古称黎阳），宋代加封为黎阳公、黎公。明人改封先贤端木子。清代，封子贡后裔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他们的姓氏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端木氏的后裔繁衍很广，不过，因其后人曾省文为端氏，或避仇改称为木氏，所以，削弱了这个家族的阵容。南宋末年，宋帝南迁，端木氏也从原居地迁往江苏等地。

王春木一家受父辈影响，很早就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后来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国民党内部倾轧严重。他们在父亲的带领下也秘密地参加了共C党Z织，并在东海参加了共C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后来发生了蒋公领导的“4。12”**政变，王春木的父亲和妻子都在敌人的牢房中惨死。王春木带着顾里梦和端木慧千方百计找到了党Z织，再后来，他们在党Z织的委派下，来到东海从事地下工作。因为地下工作的原因，端木春和端木梦都进行了化名。再因为王春木的妻子早早地去世，端木慧从记事起就在姑姑的名下生活，所以她对其他人特别是自己的父辈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啊。”顾里梦的话让所有人一下子都惊呆了。说真的，这种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原来王春木、顾里梦和端木慧真是一家人，这个就连陈力行和杨开生都不知道的秘密，要不是今天王春木命悬一线，顾里梦怎么会说漏嘴呢。端木慧有些迷惘地看着顾里梦问道：“姑姑，你的意思是王叔是我父亲？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姑姑，从来也不知道王叔是我父亲啊！”

“对啊，端木。我不仅是你的亲姑姑，王叔还是你的亲爸爸。”顾里梦说，“难道你从小就没有从你王叔对你的态度和关心中看出什么吗？”

“今天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平时太粗心了吧，总觉得所有人都会因为姑姑的缘故，因为我小的缘故，对我好对我善关心我。还有可能是日本鬼子对我太残忍了，我感觉中国人对我都不错的。”端木慧喃喃地说道。

“我说啊，各位亲人，各位同仁，你们还是别在这里纠缠了，还是进去看看病人吧。”曾院长说，“这病人不等人啊，他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你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万一他要是不行了，你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众人马上进到里间。整个手术室虽然简陋，但整洁，里面的手术灯和器具一应俱全。昏迷的王春木还躺在手术台上，洁白的手术单盖在他的身体上，手术单的下面已经印出汨汨的鲜血印记。这里只有一个护士一边在照看着春木，一边在默默地收拾手术用具。众人进去后一起扑向了王春木的手术台，只见顾里梦一把抓住王春木的手，大声地呼叫：“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你快醒醒吧。”

这时王春木奇迹般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好像是问众人，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在哪儿？这是手术室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好像是知道了自己负伤的情形。自己躺在手术室，这么多熟悉的同志围着自己，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样，眼光掠过顾里梦和曾达志等人一下子停留在端木慧身上。

端木慧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样马上走了过去，同顾里梦的手一样紧紧抓住了王春木的手，叫了一声：“爸，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爸！”王春木紧紧抓住端木慧的手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刚才你姑姑叫我哥哥我就已经知道她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从小爸就有一个心愿就是什么时候能让你与我相认，本来想等到革命胜利那一天，看来我是不行了。别哭了，好孩子，要革命就会有牺牲。爸爸一点也不后悔。多少革命先辈都死在了我们的前面，我还能遗憾什么呢。”说着王春木的眼角都已经流出了眼泪，“我很欣慰啊，在我醒时你能叫我一声爸，革命自有后来人啊。而且你也给我们家族找了一个很好的女婿，就是达志。他真不错，值得信赖。达志呢？！”

“我在呢，爸。”曾达志一把上去也是抓住了王春木的手，“我们都很骄傲啊，有你这样的父亲。”

“看到端木和你们一天天地成长我就，就，放，放心啦。”王春木说着突然断了气。他的眼角依然挂着眼泪，顾里梦和端木慧压低了声音呼喊着：哥哥，爸爸。

一屋子的人，包括曾院长等医务人员在内都被这种场面所感染，眼里都含满了泪水。在这种悲风哀鸿中，曾达志竟然有了一种万念皆灭，心冷意绝的感觉，极度的悲痛让他有点无所适从。说真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昨天春木还那么自信地活在我们的生活中，他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而今天却要阴阳两隔。春木呀春木，命运为什么这么捉弄人？我们刚刚得以相认，你刚刚拥有了自己的女儿女婿，你怎么就匆匆地离我们而去呢？但这时春木的话又突然响在了耳边，“我们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怕死还当什么**员”，是的，这种阴阳两隔的事，在我们身边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无非春木接触久了，关系近了，自然感情也近，加上刚刚知道他是自己的岳父，他的突然离世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再怎么说活着的人最重要。想到这，曾达志说：“现在是战争年代，我们必须抓紧把春木的遗体弄走，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将是灾难性的，而且春木的后事只能从简了。这样，力行和开生你们配合老顾和端木慧赶快处理好春木的遗体。就用我的车吧，悄悄把春木运到‘天下无二’，然后悄悄埋了。等革命胜利之后有机会再重新安葬。最近如果有人问起王春木怎么不见了，就说他回老家了。大家觉得怎么样？这样的话，曾院长这边也好处理一些。另外，你们曾院长这边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大家忍住伤悲，纷纷说：现在只能这样了。

曾达志见大家都在忙着搬运王春木的遗体，便一个人来到了外面。这家医院真的离横浜河很近，不到200米就到了河边。横浜河水已经失去了夏天阳光灿灿的景象，湖滨路以及路边的花坛堆满了死去的花草，湖边的那艘游船在寒冷中摇摆起伏。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冬日的世界，生命突然在这一时刻遭到了寒冷一般。没有一个新鲜的脚印，没有一个可以倾述的游客，只有冷风在不停的吹拂，只有湖水在不息地起伏。大湖流日月，我心悲未央。死一样的沉寂，死一样的恬淡。没有人能想象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日本的特高课又欠下了中国人民一笔血债，可能也没有多少人能记住就在不远处曾经上演的悲壮。只有曾达志伫立在这寒冷的世界中，回忆与王春木一起走过的战斗岁月，回忆刚刚经历的那一场激烈的枪战，眼前恍惚飘荡的不是灰蒙蒙的冷风，而是白纱、白帐和白雪。

“白草亭前白草飞，白雪飘飘知向谁？”这两句诗，经曾达志这么一改，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说真的，站在春木死去的医院旁边，他的鼻腔发酸，眼泪外涌。李清照那句有名的诗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又一次浮上了脑海。悲痛犹如决堤的湖水，一下子在他的心中滥觞。他甚至有点自责，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云子的威胁，但当初真不知道他们已经瞄上了自己的身边人王春木，而且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以致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哎，都怪自己犹犹豫豫啊，要是当初春木坚持一个人去见潘杨时，自己态度坚决一点不让他去多好啊！

就在当天晚上，顾里梦和端木慧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将王春木在“天下无二”附近的山上掩埋掉后，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对敌斗争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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