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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esp;&esp;音阶在舌尖轻弹，像是落在嘴里的劣质跳跳糖，刺激着味蕾，却尝不出甜涩。

&esp;&esp;系统是雅威吗？

&esp;&esp;这是《圣经》中以色列人对造物主、最高主宰、天主、上帝、耶和华的称呼。犹太教、基督教的宇宙创造者。

&esp;&esp;也是路西菲尔，曾经的天国副君，那颗光耀晨星的创造者。

&esp;&esp;不可能。

&esp;&esp;赫莱尔首先排除了这个猜测。

&esp;&esp;系统不可能是雅威，最多只是和祂有关系罢了，也许是一些预警机制让对方每逢特殊时刻拥有操控系统的能力。

&esp;&esp;毕竟，仅仅是两次出现，都让他厌恶到情绪剧烈波动，若是雅威真的是系统，日日夜夜作为旁观者注视着他的一切……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恐怖故事，而赫莱尔绝对会让这个故事以血腥结尾，他清楚自己忍受不了这种堪称“侮辱”的对待。

&esp;&esp;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esp;&esp;但是幸好，这个猜测很难成立。

&esp;&esp;“滚回去。”赫莱尔听见自己说：“这与你无关。”

&esp;&esp;赫莱尔的声音愈发冷冽，他没有完整的记忆，但是和祂作对的本能刻在灵魂里，赫莱尔下意识地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威胁到祂。

&esp;&esp;消失的记忆在进行推导。

&esp;&esp;祂不在乎人类——可以理解。

&esp;&esp;祂也不在乎天堂——呃，为什么，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esp;&esp;祂甚至不在乎世界的存亡——所以祂在乎什么？

&esp;&esp;祂在乎的，只有■

&esp;&esp;赫莱尔：……

&esp;&esp;赫莱尔：我的脑子在思考什么？快停下啊啊啊啊啊！！！

&esp;&esp;被恶心了个够呛，赫莱尔决定做点什么，再不回去身体真的要化灰了。虽然处在半灵魂出窍的形态下，但是有三样东西是和灵魂绑定，依旧戴在赫莱尔身上的。

&esp;&esp;赫莱尔再次举起拳，这一次他的眼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动作慢下一分一毫。

&esp;&esp;食指根部，【神圣的逆反】上铭刻着的弓与冠冕从未如此光芒大盛，充盈的力量汇聚于此，赫莱尔咬紧牙关，对着眼前纯白的屏幕一拳砸下。

&esp;&esp;屏幕比他想象的更脆弱，如破碎的玻璃一般以一点为中心向四方溅射，随后化作消失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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