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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打算忘掉心上人,好和自己做一对恩爱夫妻?
想到这里,方许宁背后汗毛耸立,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沈牧池料到早起时方许宁的情绪不会太好,乖乖起身,让人下去。
“昨日殿下上了我的榻,可要对人家负责啊。”他有心逗逗她。
方许宁刚穿好鞋,听到这句,差些又将鞋从脚面上扯下来砸人。
“沈牧池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教养良好的公主没忍住爆了粗口。
沈牧池浑不在意,他无所谓道:“要脸有何用,又讨不着媳妇。”
看他这副模样,方许宁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只好赌气的坐在圆凳上,背对那个讨厌的登徒子。
沈牧池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收敛,眼中浮起一层莫名的情绪,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悔恨。
悔恨自己早些时候因为在意脸面与她产生了诸多误会,以至于现在方许宁失忆都只记得自己与她的不对付和争锋相对,其中酸楚太过折磨人,他有些招架不住。
只有他晓得,方许宁每每看向他时,眼中的冷漠与逃避快要将他压倒了。
他回不到过去,无法补偿过去的方许宁,可是现下他面对的也是两年前的方许宁,从现在可是,他放下脸面,事事都与她讲开,终有一天会解开误会的。
“叩叩——”敲门声唤回沈牧池的思绪。
是容铃进来伺候洗漱。
容铃面色有些不太好,方许宁一眼便看出来了,问道:“你这是如何了?昨日太过劳累了么?”
“昨晚下楼倒水,被吓着了,水沾湿了衣裙,许是有些着凉。”容铃解释。
方许宁皱眉,昨晚容铃下楼已不算早,为何还有孩童在外面?
不是她多虑,只是结合皖城现在的情况,怎么会有人放孩子在晚上还放出来?
“那孩童穿着如何?”方许宁问道。
容铃记不太清了,昨日那孩童那样没礼貌,实在没法将注意放在他的穿着上,但方许宁太过严肃,她只好努力回忆。
“天很暗,有些瞧不真切,可我记得那孩童衣领上绣着一个元宝,瞧着有些眼熟。”
“元宝……”方许宁喃喃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昨日带他们来客栈的张掌柜衣领上也绣着一个元宝。
“是张掌柜的孩子。”沈牧池蓦然开口,“他可有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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