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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六十五章 功德无量（第1页）

韩子良把无名师祖给的锦囊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觉得它有千斤重。小篮前接过，掂了掂，笑道：“很轻……是锦囊妙计……拆开看看。”韩子良急抓在手，揣入怀中，不小心把藏在内衣里的弹弓掉在地。小篮拾起，笑道：“这是什么玩艺儿？是打小鸟的？”韩子良道：“对不起，篮妹，刚才……刚才锦囊……真的真的不敢打开……我是粗人，缺礼，抓过来……你一定生气了。”小篮翻看那弹弓，道：“良哥小看篮妹了，我那么爱生气？《无愧情义》……这是你写刻的字么？”韩子良道：“不……不是我写刻的字……那时我还不知字……字是什么。”小篮道：“那么说这是送良哥的了？”他怅然忆道：“不错，篮妹真聪明。这是我爹娘给我留下的唯一纪念礼物。”小篮惊道：“是哪个爹娘？是韩大将军么？”他道：“不……不是……是我亲生父母。”她道：“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亲生父母，这还是头一次……这个弹弓的弹皮……木把……做的都很精致。”他笑道：“可见我爹娘的手艺很巧。”她笑道：“而且这四个字：‘无愧情义’，真意深邃、真挚……这弹弓太有意义了。”他道：“你喜欢……我送给你。”她道：“你留下，可以在关键时急用……比如沒有武器时，可以用来把没脸鬼刀帮的刽子手眼睛弹瞎吔。”他道：“满山坡的树枝都是武器。”他拾了一枝带尖的竹子，道：“这刀砍的细竹细枝，又尖又利，都可以杀那些没脸鬼刀帮！”篮儿笑道：“那好，我留下，这是个好纪念品，又可以当武器。而且，这‘无愧情义’四个字太重太重……真比泰山还重一般呐。”他笑道：“不错，爹刻的这几个字……做的弹弓木把，一定是他刻的字迹，弹皮是娘做的……这四个字，好象是他们早先都安排给你我的一句情深义长的寄语。”

小篮抚着那弹弓，道：“为了跟大哥闯荡江湖，我才炼剑法。我学了一招《飞剑斩蛇》……也是功夫不到家……我还想有了这弹弓，也炼炼杷子，以防有人害大哥。”他道：“害我的人太多了，抓我的人成群结队……这弹弓无济于事……我送给你，你炼炼杷子，要多加保护自己……要不是那金缕银甲……次刘显誅的毒血掌会去了你的性命……好险，你为了救我，差点死于非命。”她道：“自从来到江湖，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一起。我还要炼……对了，我想拜无名师祖为师，多学点功夫……大哥教我的，我也在炼。只是女性力单弱薄……功力太小。”他道：“篮妹的功夫大有长进。”她心忡忡道：“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他道：“你想起什么来了？问问不妨。”她道：“这一句……刚才我噬了下去……怕问你会使大哥伤感。”他道：“不妨，不妨。”她道：“那好，我问！你的亲爹，亲娘……他们可有消息？”一句话勾起他深痛的回忆，象心头肉有无尽地颤动，挣扎抚心口，道：“这的确是我心灵中一个伤疤……泪痕常缭绕着我的心……我的养父养母都死于非命……而我的亲爹亲娘仍无音讯……我曾找寻遍了江湖……也未有消息……我真正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儿子……我痛苦万分……”他流出一滴泪来。她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流泪……这都是我不好……我没给你带来欢欣，却逗你伤心，真对不起。”他道：“我的泪只能对你流……我也不知为什么？”她道：“我的泪也只能为你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道：“爹……娘……你们在哪？我继父韩大将军对我那么好，他的动人故事天下名扬。”

小篮道：“韩大将军死的太怨……为此，我曾同父皇翻了脸。”他盯着她的玉容，道：“怎么翻了脸？”篮儿公主道：“韩大将军涉西河，虏魏王，下井陉，定赵齐，最后各路会师垓下，灭了项羽，为大汉朝立下赫赫战功。与张良、萧何合称为‘汉兴三杰’，而韩大将军落了个什么下场？天下人不满者多……父皇难道不该责么！”韩子良暗心忖思：“不但该责！我还要……但这万万不可让篮儿知晓……。”他一笑道：“义父虽死，但却永留在世人心中，他的故事民间传颂，就象还活着一样。”她道：“何止民间传颂，简直是动人心魄。我记得传进我脑子中了好多好多的韩大将军的故事。韩大将军年青时没处吃饭，只得到淮阳城下的淮水边钓鱼，钓得了就可以卖几个钱，钓不到只好饿肚子。淮水边有一些漂洗丝絮的大娘，自带着饭篮在那儿干活。大娘瞧见韩大伯饿得有气无力，就把自己带的饭分给他吃。韩大伯立功当了楚王以后，千方百计把那位漂洗丝絮的老大娘首先找来，对她谢了又谢，还送她金钱作为报答，这‘一饭千金’成为传世佳话。”韩子良几乎流出泪来，忆道：“淮阳城里有一帮杀猪人家的子弟，十分无赖。当年，他们见我义父无依无靠，就时常结伙欺侮我爹，有个无赖还逼我义父从他裤裆底下钻过去。我义爹为汉朝立功，当了楚王后，找来了那个当年逼他钻裤裆的家伙。我当时亲眼看见，以为爹要拿他开刀。我在门缝里瞧见，那家伙吓得直打哆嗦，请我爹办他的罪。万万没想到我爹笑了，说道：‘你不必怕，闹着玩的事何必认真。我看你挺大胆，就在我这儿做个中尉吧！’那家伙没想到我爹如此宽宏大量，心里难受又感激，叩谢不已。”篮儿敬佩道：“对了，后来不少将领都说应该杀了那无赖。而韩大将军对左右将士说：‘他是个勇士，当年他羞辱我时，我何尝不能杀他？可那又有什么意思!他实在是督促我进的一个人’！”韩子良止不住流出泪来，喊：“爹……爹……你死的太怨太怨……孩儿要……”他喊的“为你报仇”，四个字没敢喊出来，小篮道：“为你义父要什么？要干什么！”他只哭不语。她道：“韩大伯豪情壮志，屡建奇功，四海名扬。不凡人生，让世人敬佩，流芳千古。”韩子良暗暗忖道：“可你父皇却秘令吕后在未央宫对我爹下了毒手！这仇、这恨、这冤……”小篮看他眼神一剜，觉查道：“你一定在想什么……在恨什么……”他双手捂面不语，泪水从指缝中挤落。

篮儿公主心中有思忖：“为什么？为什么良大哥不能象他养父韩大将军那样慷慨宽宏？他还在仇恨父皇，眼中存有杀机……如果他忘不掉这仇，对我爹真正下手?他要拼命，功夫又高，真是万夫难当，那将如何是好？”韩子良起身揉干泪，紧捏剑柄，转了话头，道：“赶在翻过年二月二前，我定要炼成《九天星移大功》！说不定要遇阴阳毒血掌。如果我走在前头，炼成了功……”小篮道：“只怕凶多吉少！良哥，我看你还是不去为佳，我真怕你出事。”韩子良坚毅道：“好男儿志在为江湖铤而走险，我宁可杀身成仁，也要舍生取义。”篮儿道：“我真没看走了眼，良哥浑身是胆，不亏是韩大将军的义子……只是我放心不下。”韩子良道：“到那时，天下武林英雄会聚缥缈峰，真是千年等一回。我岂能错失良机，何况，有更大的举动！”她道：“什么举动？”他忧忧豫豫后，道：“这……这个……篮妹最好不要问……不知为好……而且，你不必去缥缈峰……就在这，等我回来。”她执意道：“不！不不不！喂喂喂，你又想把我放到二世呀？说的‘永不分离’，难道良哥自食其言么？”他窘道：“这这这……篮妹真的不能去！天令剑客会对篮妹不利，而且，那些诡毒的门派人物……你会出事的。”小篮噘咀一扭身，犟道：“我偏要去！你去哪，我跟到哪！形影不离！你发的誓，可不能变卦哟！”

隔日，篮儿跪拜无名师祖，道：“小女蒙受师祖恩救，不知如何报答，又麻烦前辈来了。”那无名师祖正在百灯烛火中盘脚禅坐，闭目又睁，道：“好姑娘，不必多礼，请起来说话，麻烦我什么？”小篮道：“来打搅师祖，真不好意思。”师祖笑道：“老夫刚炼毕禅功大法，不妨不妨，有话直说就是。”小篮起身道：“前辈，小女想跟师祖学武功。”无名师祖道：“老杇见你那《一剑斩蛇》之功，也来历不凡，想必是沛公独有的招式？就这一招，也足以护身防歹。”小篮道：“师祖神算。前辈驯蟒有方，那灵物甚通人情，比那些骗人害人残杀无辜的衣冠禽兽好。我那招式来历，正是师祖所言，但小女功薄武浅，力疏笨拙。”老祖师道：“你是沛公的什么人？”小篮道：“实不相瞒，小女是沛公的女儿。”大师惊道：“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你就是那个京城内外人人颂扬的敢责父皇的明珠公主么？”小篮道：“惭愧，值不得颂扬，只是小女为公道而呜不平，为韩大将军的无辜而抱怨。”大师道：“不凡的女子，老朽能教你什么？”小篮道：“恭听师传。”大师合掌散开，道：“观颜查色，你是个颇有人情的女子。泪水多，人情重，这泪水也可出奇功。”小篮道：“泪水为亲人流，为灾民淌，岂能出功夫？”大师忽想起那不争气的儿子，挤泪数滴，轻指一弹，轰然将百灯烛火熄灭一半，道：“且看那泪水，也可制人于死地。如同‘千针掌’、‘复魂针’一般。”小篮惊奇，道：“请大师赐教。”师祖立身，道：“泪乃气聚，泪随气运，泪气合一，柔刚相济。贯气宇，运真劲。表为弹泪，实为气攻。来，老夫教你。”小篮按大师点拨，想起那一系列坎坎坷坷，命运悲剧，由不得气泪涌目。遵大师功势，果然啪啪弹气泪而灭掉几盏灯烛。自感若梦非梦，似真非真。大师又教她剑式：“功德无量”，“正大光明”，“无隙可乘”……小篮学中，得心应手。姿式劲道，皆被纠正。那《一剑斩蛇》被纠为《一剑斩魔》，直到炼出钢刃电风之音，已累得浑身瘫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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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篮抚着那弹弓，道：“为了跟大哥闯荡江湖，我才炼剑法。我学了一招《飞剑斩蛇》……也是功夫不到家……我还想有了这弹弓，也炼炼杷子，以防有人害大哥。”他道：“害我的人太多了，抓我的人成群结队……这弹弓无济于事……我送给你，你炼炼杷子，要多加保护自己……要不是那金缕银甲……次刘显誅的毒血掌会去了你的性命……好险，你为了救我，差点死于非命。”她道：“自从来到江湖，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一起。我还要炼……对了，我想拜无名师祖为师，多学点功夫……大哥教我的，我也在炼。只是女性力单弱薄……功力太小。”他道：“篮妹的功夫大有长进。”她心忡忡道：“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他道：“你想起什么来了？问问不妨。”她道：“这一句……刚才我噬了下去……怕问你会使大哥伤感。”他道：“不妨，不妨。”她道：“那好，我问！你的亲爹，亲娘……他们可有消息？”一句话勾起他深痛的回忆，象心头肉有无尽地颤动，挣扎抚心口，道：“这的确是我心灵中一个伤疤……泪痕常缭绕着我的心……我的养父养母都死于非命……而我的亲爹亲娘仍无音讯……我曾找寻遍了江湖……也未有消息……我真正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儿子……我痛苦万分……”他流出一滴泪来。她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流泪……这都是我不好……我没给你带来欢欣，却逗你伤心，真对不起。”他道：“我的泪只能对你流……我也不知为什么？”她道：“我的泪也只能为你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道：“爹……娘……你们在哪？我继父韩大将军对我那么好，他的动人故事天下名扬。”

小篮道：“韩大将军死的太怨……为此，我曾同父皇翻了脸。”他盯着她的玉容，道：“怎么翻了脸？”篮儿公主道：“韩大将军涉西河，虏魏王，下井陉，定赵齐，最后各路会师垓下，灭了项羽，为大汉朝立下赫赫战功。与张良、萧何合称为‘汉兴三杰’，而韩大将军落了个什么下场？天下人不满者多……父皇难道不该责么！”韩子良暗心忖思：“不但该责！我还要……但这万万不可让篮儿知晓……。”他一笑道：“义父虽死，但却永留在世人心中，他的故事民间传颂，就象还活着一样。”她道：“何止民间传颂，简直是动人心魄。我记得传进我脑子中了好多好多的韩大将军的故事。韩大将军年青时没处吃饭，只得到淮阳城下的淮水边钓鱼，钓得了就可以卖几个钱，钓不到只好饿肚子。淮水边有一些漂洗丝絮的大娘，自带着饭篮在那儿干活。大娘瞧见韩大伯饿得有气无力，就把自己带的饭分给他吃。韩大伯立功当了楚王以后，千方百计把那位漂洗丝絮的老大娘首先找来，对她谢了又谢，还送她金钱作为报答，这‘一饭千金’成为传世佳话。”韩子良几乎流出泪来，忆道：“淮阳城里有一帮杀猪人家的子弟，十分无赖。当年，他们见我义父无依无靠，就时常结伙欺侮我爹，有个无赖还逼我义父从他裤裆底下钻过去。我义爹为汉朝立功，当了楚王后，找来了那个当年逼他钻裤裆的家伙。我当时亲眼看见，以为爹要拿他开刀。我在门缝里瞧见，那家伙吓得直打哆嗦，请我爹办他的罪。万万没想到我爹笑了，说道：‘你不必怕，闹着玩的事何必认真。我看你挺大胆，就在我这儿做个中尉吧！’那家伙没想到我爹如此宽宏大量，心里难受又感激，叩谢不已。”篮儿敬佩道：“对了，后来不少将领都说应该杀了那无赖。而韩大将军对左右将士说：‘他是个勇士，当年他羞辱我时，我何尝不能杀他？可那又有什么意思!他实在是督促我进的一个人’！”韩子良止不住流出泪来，喊：“爹……爹……你死的太怨太怨……孩儿要……”他喊的“为你报仇”，四个字没敢喊出来，小篮道：“为你义父要什么？要干什么！”他只哭不语。她道：“韩大伯豪情壮志，屡建奇功，四海名扬。不凡人生，让世人敬佩，流芳千古。”韩子良暗暗忖道：“可你父皇却秘令吕后在未央宫对我爹下了毒手！这仇、这恨、这冤……”小篮看他眼神一剜，觉查道：“你一定在想什么……在恨什么……”他双手捂面不语，泪水从指缝中挤落。

篮儿公主心中有思忖：“为什么？为什么良大哥不能象他养父韩大将军那样慷慨宽宏？他还在仇恨父皇，眼中存有杀机……如果他忘不掉这仇，对我爹真正下手?他要拼命，功夫又高，真是万夫难当，那将如何是好？”韩子良起身揉干泪，紧捏剑柄，转了话头，道：“赶在翻过年二月二前，我定要炼成《九天星移大功》！说不定要遇阴阳毒血掌。如果我走在前头，炼成了功……”小篮道：“只怕凶多吉少！良哥，我看你还是不去为佳，我真怕你出事。”韩子良坚毅道：“好男儿志在为江湖铤而走险，我宁可杀身成仁，也要舍生取义。”篮儿道：“我真没看走了眼，良哥浑身是胆，不亏是韩大将军的义子……只是我放心不下。”韩子良道：“到那时，天下武林英雄会聚缥缈峰，真是千年等一回。我岂能错失良机，何况，有更大的举动！”她道：“什么举动？”他忧忧豫豫后，道：“这……这个……篮妹最好不要问……不知为好……而且，你不必去缥缈峰……就在这，等我回来。”她执意道：“不！不不不！喂喂喂，你又想把我放到二世呀？说的‘永不分离’，难道良哥自食其言么？”他窘道：“这这这……篮妹真的不能去！天令剑客会对篮妹不利，而且，那些诡毒的门派人物……你会出事的。”小篮噘咀一扭身，犟道：“我偏要去！你去哪，我跟到哪！形影不离！你发的誓，可不能变卦哟！”

隔日，篮儿跪拜无名师祖，道：“小女蒙受师祖恩救，不知如何报答，又麻烦前辈来了。”那无名师祖正在百灯烛火中盘脚禅坐，闭目又睁，道：“好姑娘，不必多礼，请起来说话，麻烦我什么？”小篮道：“来打搅师祖，真不好意思。”师祖笑道：“老夫刚炼毕禅功大法，不妨不妨，有话直说就是。”小篮起身道：“前辈，小女想跟师祖学武功。”无名师祖道：“老杇见你那《一剑斩蛇》之功，也来历不凡，想必是沛公独有的招式？就这一招，也足以护身防歹。”小篮道：“师祖神算。前辈驯蟒有方，那灵物甚通人情，比那些骗人害人残杀无辜的衣冠禽兽好。我那招式来历，正是师祖所言，但小女功薄武浅，力疏笨拙。”老祖师道：“你是沛公的什么人？”小篮道：“实不相瞒，小女是沛公的女儿。”大师惊道：“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你就是那个京城内外人人颂扬的敢责父皇的明珠公主么？”小篮道：“惭愧，值不得颂扬，只是小女为公道而呜不平，为韩大将军的无辜而抱怨。”大师道：“不凡的女子，老朽能教你什么？”小篮道：“恭听师传。”大师合掌散开，道：“观颜查色，你是个颇有人情的女子。泪水多，人情重，这泪水也可出奇功。”小篮道：“泪水为亲人流，为灾民淌，岂能出功夫？”大师忽想起那不争气的儿子，挤泪数滴，轻指一弹，轰然将百灯烛火熄灭一半，道：“且看那泪水，也可制人于死地。如同‘千针掌’、‘复魂针’一般。”小篮惊奇，道：“请大师赐教。”师祖立身，道：“泪乃气聚，泪随气运，泪气合一，柔刚相济。贯气宇，运真劲。表为弹泪，实为气攻。来，老夫教你。”小篮按大师点拨，想起那一系列坎坎坷坷，命运悲剧，由不得气泪涌目。遵大师功势，果然啪啪弹气泪而灭掉几盏灯烛。自感若梦非梦，似真非真。大师又教她剑式：“功德无量”，“正大光明”，“无隙可乘”……小篮学中，得心应手。姿式劲道，皆被纠正。那《一剑斩蛇》被纠为《一剑斩魔》，直到炼出钢刃电风之音，已累得浑身瘫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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