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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突然询问道。

黛丽悄然一笑，眼里带着奇异的光芒，“是规则哦。”

“我能制定规则，所有人都必须遵循我的规则。”

叶依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看着黛丽的眼眸越发幽深，这种能力……比起她也不差了。

怪不得，黑珍珠的规则怪谈副本甚至能影响现实，因为她的能力就是规则！

叶依的手忽然抓住床沿，她想到一个更加关键的东西。

“所以，神明需要你的能力做什么？”

黛丽晃悠着腿，看起来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哦，就是改变规则啊。”

“祂要改变对祂不利的规则，比如……每个主神不得干预自己主神空间以外的地域。”

“比如，主神之间不能相杀，主神不得破坏主神空间的系统运作之类，有意思吧？”

黛丽精致的面容一脸淡定，一旁的叶依却不敢置信地起身看着她。

叶依几乎控制不住晃荡的身形，黛丽的几句话像是惊雷一样劈碎她的冷静。

“等等，等等，你是说、说……”

叶依一字一句反刍着黛丽刚刚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主神不止有一个，主神背后还有一套运作的系统规则，现在与她博弈的这个主神违背了作为主神应该遵守的规则，企图对这个星球出手。

叶依捂住脑袋，“怪不得，祂一直用这样迂回的手段。”

“主神之间不能相杀，还有其他主神？祂还要杀同事？”

叶依彻底明白了，所谓主神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一种和打工人无异的职业，只是权限很大，工作比较高级罢了。

女人眼神一转，忽然一把拎起女孩的领子。

黛丽挣扎着，“你干嘛啊！”

叶依的面容逼近她，“你为祂改变了规则？”

“哪有这么容易！”

黛丽棕色的面容透出呼吸困难的微红，掰扯着叶依的手。

“我能改变的规则，必须是我内心相信会实现的！可是什么主神、系统运作，我根本没有概念！”

“祂要杀死我，剥夺我的能力，不然我才不会找上你！”

叶依终于松手，女孩重获新生一般喘着气。

黛丽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带着挑衅，“我不能死，一旦我死了，能力被祂回收，交给能够理解祂所想的人……你就永远赢不了祂！”

叶依已经重新归于平静，她看着黛丽，继续问道。

“在你知道的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黛丽不敢再拿乔，“在没有观测娃娃干预的未来，你一直没有发现别亚奥的异常，而我直到发现了主神对我的杀意，才试图联系你……”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临死前我只能拜托妈妈，找到你扭转着一切。”

叶依接着她的话，“你妈妈拜托我救你，可我无法拯救一个死人，除非干预过去，阻止未来。”

“我的观测娃娃可以做到这一切，代价是你妈妈的一半寿命。”

莫名的，叶依想到了黛丽制作的《莴苣公主》副本，白雪公主设计让妈妈代替自己承受了莴苣的诅咒。

黛丽听到叶依道出那个未来，脸上不仅没有悲伤，反而露出了玄妙而神秘的笑容，“这就是命运，幸好这一次我们如愿相遇了。”

叶依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得知了真相，可心里仍然有一团郁气。

忽然，她握住了黛丽的手臂，女孩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像后躲。

“跟我走，就像你说的，你不能死。”

黛丽却露出了古怪的微笑，“现在跟着你走，恐怕更容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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