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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手的想法（第2页）

……经过长久的思索和对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把握，罗伯特已经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标准了。他饶恕的目标，可以杀人，可以嫖娼，可以怯懦——但是，不能剥夺掉一个家庭继续生活的希望。

所以，这个基础上，他也就可以规定下什么罪行必须被杀死。

塔索米便犯下了一个和他曾经遇到的人一样的错误：

他们同样是掮客，从拜朗向这里兜售一些货物。不是人口，不是作物，而是一种‘植物’的枝叶——

他们贩卖的是致瘾的东西。

当然，这是他‘顺手’为之的一个对手。他盯上的是魔女教派，而他是这教派的下层执行人员之一——他所售卖的东西，其实都是那些‘人口’运过来时顺手放上的一些额外商品。

这一次，他没有再借助那些私家侦探。在面对超凡力量时，还能够像克喵一样能够坚持保密准则的并不多见。

罗伯特亲自盯着他盯了几天，确定了他的行踪，确定了他会在哪里驻留——

而，现在，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

‘连环杀手’的计划再周密。实际应用时还是需要用手段，用暴力来履行。

在点点魔药的消化反馈中，罗伯特还是步行，前去了他的位置。

贝克兰德桥区域，平克街。

这里距离他所居住的地方很近，近到罗伯特身上淤积的香氛还没有被冷风吹散。他等待着那个人，正像是老练的猎手等待猎物。

……仪式，折磨，能力，消化方向，他有太多的想法等待他作为实验道具。罗伯特的眼睛无意识地在天空以及周围的建筑上巡视，直到那张鼻子被打断过一次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罗伯特嘴角微微勾起，跟着他的步子一同步向河边。

这河流沿岸，有着众多建筑。它们或被用作仓库，或被建成酒馆，而他步伐轻快，肯定对这里的路十分熟悉。

这里罗伯特也不陌生。罗伯特几天前就过来过一趟，还呆了一会，把里面藏着的一批东西献祭给‘太一’，顺便准备了‘误闯民宅’的歉礼。

当塔索米靠近这里一处藏得十分隐匿的仓库时，他脸上原本悠闲的表情忽然一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发了疯似的跑向里面。而，当他推开大门，里面的情景则让他瞬间脸色惨白。

……嗯，有那么吓人吗？我记得我当时用了冰霜的能力，不至于太过血腥啊？

罗伯特带着疑惑，快走两步走到他身后，踮着脚尖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里面。

分解好的肌肉被细密的血管挂起，骨骼用钢钉穿刺，保持在他们生前的最后一个动作。一个个器官像是葡萄——不，不对，像是结在同一枝上的苹果、香蕉、杏子，形状各异，但是又看起来鲜活。

他们的眼睛依然留在眼眶里，只是用冰霜冻成了冰晶

……没问题啊，难道是我的艺术造诣不够？没能传递出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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