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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歹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魏染尘男子清明了些,调整情绪才又问道“与朕同行的人呢?”
“陛下是说把您送回来的人,那人送回您以后就要离开,臣妾知道陛下是有情义之人,定要酬谢他的,所以让贺戟硬把他留下了。”兰汀儿答道。
当时战在即执意要走,兰汀儿注意到战在即很是急切,怕是皇上的伤与他有关,不过情况不明,只能暂时把他扣押起来,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
“他在哪里?”
“倚奴房。”
魏染尘本来平和的脸上突生怒气,盯着兰汀儿,眼神冷得可怕,竟敢把他的阿战关在倚奴房那个黑暗的地方。
“湛妃做事真是越来越细心了!”魏染尘捏起兰汀儿的脸,可看着这张和战在即相似的脸,怒气也消了些,只是把她推倒。
兰汀儿连忙恢复跪姿,惶恐的埋下头,身边其他宫人也都跪下。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陛下。
魏染尘却只是一把拉过旁边的外衫,就急匆匆的往外去。
一脚踢开房门,战在即双手戴着镣铐,在房中盈盈作步,无聊之际唱唱戏文,练练步子。
“你醒了?”
“阿战,对不起,他们不知道…”战在即握住战在即的手,旁边跪着的人赶紧起身上前打开战在即的镣铐,然后惊慌的跪在一旁。
“没关系”战在即露出一个微笑,被这样子对待,他都已经习惯了,三年前进过一次监狱,那镣铐比这沉多了。“你没事吧?以后不要那么冲动。”
“我没事。”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就拉着他出了那阴暗的屋子,直往倾酒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这两道身影,他们的皇上,从来没露出过这种笑容,这样握着一个人的手。
走进倾酒台,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连战在即走时挂的那件衣服都还原封不动的挂着,只有书案上有很多奏折,床榻上有动过的痕迹。
取下由己,战在即摸着刻纹,还是那么熟悉,晓澈也在,被摆在矮桌上,他经常看的兵书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魏休,谢谢你!”战在即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响才说出这句。
“我想阿战会回来的,你果真回来了。”魏染尘曾经只认为这里有战在即的气息,若是战在即要魂归故里,也会回这里看看。
战在即继续四下打量,偏殿中那个庞然的物件引起了战在即的注意,他记得当年他可没放这么一个东西。
走近后感到阵阵凉意,被锦绣绸缎覆盖着,战在即猛地拉开,却惊得连连后退。边道“不可能,不可能,五年了,怎么可能?”
被盖着的正是战在即前世的尸体,躺在洁净无瑕的水晶棺中,如同沉睡了一样,虽然身体已经没有生气,却保存得完好无缺。五年了,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五年了,尸身竟还未腐朽。
“快要保不住了,还好阿战回来了。”魏染尘笑着拉过战在即,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场景,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
本来战在即的尸身一直在正殿中,用血蛊养着,可是五年已过,血蛊衰老,快要保不住战在即的尸身,魏染尘只好用冰来冻着,移到阴凉的偏殿。
“你这混蛋,你不知道逝者已矣,应入土为安吗!”战在即气得要挣开,他不是为自己气,是为魏染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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