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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岁岁年年同一人（第1页）

都城来人了，一个车夫，一个婆子，看着由蔡妈妈两口子陪着进院的徐婆子夫妇，萍儿进屋“姑娘，还是徐妈妈老两口。”清婷透过开着的窗户也瞧见了，她起身念叨“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同一人啊。”人到门口，蔡妈妈等人也进来了，徐婆子老两口上前一步，做了个俯身的动作，“五姑娘可好？”清婷一把扶起没受她的礼，“妈妈一路辛苦，快进来坐。”众人进屋落座，清婷居上首，“这么多年一直来回奔波，从未间断，妈妈辛苦了。”说着清婷站起，缓缓施礼。徐婆子急忙站起，“使不得，使不得，刚才一进院看见姑娘站在那，我就想着，每一年来姑娘都是这么占着，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一年一个模样，看着姑娘一年一年健健康康的长大，老婆子心里高兴，赶点路算不得什么。”

清婷示意萍儿扶着徐婆子坐下，又开口“父亲母亲身体可好？祖母身体如何，姐妹们可都好？”

“都好都好，就是夫人整日的惦记着姑娘，时常一个人发呆，其他都好，姑娘们都很想念五姑娘。五姑娘，老婆子这次来，是奉了侯爷和夫人之命，接姑娘回府的。”

对于侯府突然叫人来接她回去，清婷并没有太多意外，面上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突然要接我回去？”

徐婆子放下茶杯，“夫人想念姑娘，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身体也都好了，过个一两年就该许人家了，哪能舍得让姑娘一直待在乡下。”说完，朝蔡妈妈点点头，似是要她认可自己的话。

蔡妈妈立马接话“姑娘，当年你来的时候就是徐姐姐送来的，徐姐姐是夫人的陪嫁，这么多年夫人送衣送物，对姑娘关怀备至，姑娘大了，也该到侯爷和夫人身边尽尽孝心了。”清婷从小是她带大的，自然凡事为她考虑，她真怕侯府就这么把她扔在这一辈子，如今有了机会，定要积极配合啊。

“哎呦呦，还是蔡老妹子会说话，”徐婆子笑道“这五姑娘养在你身边，定是养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粗人，姑娘在我身边长大，性子单纯，为人善良，您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回去之后回去之后还望徐姐姐多加提点。”说完，蔡妈妈就不停的用袖口擦眼睛。

清婷见不得她这样，立即问起“何时启程？”

徐婆子道“一切全听姑娘的，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太晚了后半段路程天变凉，路上要受罪的。”

清婷点头“那就定在七月十六吧，总要祭拜了先祖再启程。”

“好的，那老婆子这就写信给夫人告知启程时间。”

日子定好了，就要开始准备东西，按夫人的意思，只要带够路上用的即可，回府之后用的一切都重新置办。晚上，清婷拉着蔡妈妈的手“妈妈可与我同去？”蔡妈妈拉着清婷坐下“姑娘，不仅我不能去，萍儿也不能去。”

“为什么？”清婷不解，她和萍儿情同姐妹，自小没分开过，一时间有些不情愿。

“姑娘当年以身子不好为由，出生不到两个月就送到这里，可是这些年连个伤寒都没得过几回，哪就看出身子不好了，就算是养身子，至于送这么远吗，都城附近连个养病的庄子都没有？送的这么远定是府里不想有人知道姑娘的事，回去后一切都重新开始，又怎么会让身边的人陪你回去。”

“妈妈，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会到这来，是侯爷和夫人不喜欢我？”清婷追问。

“姑娘别急，你听我说，这些年，府里从未间断派人看望姑娘，送来的东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夫人的信件更是满满的关爱，可见侯爷和夫人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不必担忧。”蔡妈妈稍停一息，面色凝重的说到“有件事我跟你说，你心里知道就好，万不可对旁人说起，我也是想着你回去万一有事也方便捋顺个头尾。”

“嗯？”清婷突然很紧张，好像蔡妈妈口中会说出什么天大秘密。

“姑娘六岁以前从没出过院子，那是我有意为之，你来的时候除了徐婆子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妇人，虽没说明身份，估摸着应该就是夫人，那人拿着老蔡的身契，对我们许诺众多，照顾好你我们一家这辈子吃穿不愁，生活无忧，并再三交代，隐瞒一年你的真实年龄，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你今年十五，而不是十四。”蔡妈妈说完静静看着清婷，似乎在等着给她一个反应。等了半天，见清婷没出声，又继续说“虽说我们名为主仆，但我和你蔡伯都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疼，这一去怕是再难见面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高门大户里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清楚的，就是想教你也什么都不懂，，姑娘只需记住，回去后少言多听，忘记在外这十几年，你就是府里的五姑娘，，好好在父母和祖母面前尽孝，讨了他们的欢心，将来为你找一门好婆家才是主要，女人这一辈子，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那几年，以后的丈夫，孩子才是你一生的依靠，可记住了？”

清婷点头，坐在那发呆，她听明白了蔡妈妈的话，回去以后，和家人有没有感情都不重要，反正一年两年她就会嫁出去，想要过好下半辈子，就得找个好人家嫁了，要嫁个好人家，讨好家里长辈最重要，至于为什么隐瞒一岁，她心里有诸多猜测，只待回去一探便知。理清了，人也松了一口气。送走蔡妈妈，萍儿一步一挪的从门口挤进来，半天，憋出两个字“姑娘”清婷知道她要问什么，正如蔡妈妈所说，府里不希望有人了解她这十几年的事，一同回去，她没有能力护着她，不如让她留下，不想看她委屈的小表情，挥挥手，示意萍儿“你去问蔡妈妈吧，我乏了。”

都城来人了，一个车夫，一个婆子，看着由蔡妈妈两口子陪着进院的徐婆子夫妇，萍儿进屋“姑娘，还是徐妈妈老两口。”清婷透过开着的窗户也瞧见了，她起身念叨“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同一人啊。”人到门口，蔡妈妈等人也进来了，徐婆子老两口上前一步，做了个俯身的动作，“五姑娘可好？”清婷一把扶起没受她的礼，“妈妈一路辛苦，快进来坐。”众人进屋落座，清婷居上首，“这么多年一直来回奔波，从未间断，妈妈辛苦了。”说着清婷站起，缓缓施礼。徐婆子急忙站起，“使不得，使不得，刚才一进院看见姑娘站在那，我就想着，每一年来姑娘都是这么占着，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一年一个模样，看着姑娘一年一年健健康康的长大，老婆子心里高兴，赶点路算不得什么。”

清婷示意萍儿扶着徐婆子坐下，又开口“父亲母亲身体可好？祖母身体如何，姐妹们可都好？”

“都好都好，就是夫人整日的惦记着姑娘，时常一个人发呆，其他都好，姑娘们都很想念五姑娘。五姑娘，老婆子这次来，是奉了侯爷和夫人之命，接姑娘回府的。”

对于侯府突然叫人来接她回去，清婷并没有太多意外，面上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突然要接我回去？”

徐婆子放下茶杯，“夫人想念姑娘，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身体也都好了，过个一两年就该许人家了，哪能舍得让姑娘一直待在乡下。”说完，朝蔡妈妈点点头，似是要她认可自己的话。

蔡妈妈立马接话“姑娘，当年你来的时候就是徐姐姐送来的，徐姐姐是夫人的陪嫁，这么多年夫人送衣送物，对姑娘关怀备至，姑娘大了，也该到侯爷和夫人身边尽尽孝心了。”清婷从小是她带大的，自然凡事为她考虑，她真怕侯府就这么把她扔在这一辈子，如今有了机会，定要积极配合啊。

“哎呦呦，还是蔡老妹子会说话，”徐婆子笑道“这五姑娘养在你身边，定是养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粗人，姑娘在我身边长大，性子单纯，为人善良，您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回去之后回去之后还望徐姐姐多加提点。”说完，蔡妈妈就不停的用袖口擦眼睛。

清婷见不得她这样，立即问起“何时启程？”

徐婆子道“一切全听姑娘的，不过此去路途遥远，太晚了后半段路程天变凉，路上要受罪的。”

清婷点头“那就定在七月十六吧，总要祭拜了先祖再启程。”

“好的，那老婆子这就写信给夫人告知启程时间。”

日子定好了，就要开始准备东西，按夫人的意思，只要带够路上用的即可，回府之后用的一切都重新置办。晚上，清婷拉着蔡妈妈的手“妈妈可与我同去？”蔡妈妈拉着清婷坐下“姑娘，不仅我不能去，萍儿也不能去。”

“为什么？”清婷不解，她和萍儿情同姐妹，自小没分开过，一时间有些不情愿。

“姑娘当年以身子不好为由，出生不到两个月就送到这里，可是这些年连个伤寒都没得过几回，哪就看出身子不好了，就算是养身子，至于送这么远吗，都城附近连个养病的庄子都没有？送的这么远定是府里不想有人知道姑娘的事，回去后一切都重新开始，又怎么会让身边的人陪你回去。”

“妈妈，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会到这来，是侯爷和夫人不喜欢我？”清婷追问。

“姑娘别急，你听我说，这些年，府里从未间断派人看望姑娘，送来的东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夫人的信件更是满满的关爱，可见侯爷和夫人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不必担忧。”蔡妈妈稍停一息，面色凝重的说到“有件事我跟你说，你心里知道就好，万不可对旁人说起，我也是想着你回去万一有事也方便捋顺个头尾。”

“嗯？”清婷突然很紧张，好像蔡妈妈口中会说出什么天大秘密。

“姑娘六岁以前从没出过院子，那是我有意为之，你来的时候除了徐婆子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妇人，虽没说明身份，估摸着应该就是夫人，那人拿着老蔡的身契，对我们许诺众多，照顾好你我们一家这辈子吃穿不愁，生活无忧，并再三交代，隐瞒一年你的真实年龄，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你今年十五，而不是十四。”蔡妈妈说完静静看着清婷，似乎在等着给她一个反应。等了半天，见清婷没出声，又继续说“虽说我们名为主仆，但我和你蔡伯都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疼，这一去怕是再难见面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高门大户里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清楚的，就是想教你也什么都不懂，，姑娘只需记住，回去后少言多听，忘记在外这十几年，你就是府里的五姑娘，，好好在父母和祖母面前尽孝，讨了他们的欢心，将来为你找一门好婆家才是主要，女人这一辈子，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那几年，以后的丈夫，孩子才是你一生的依靠，可记住了？”

清婷点头，坐在那发呆，她听明白了蔡妈妈的话，回去以后，和家人有没有感情都不重要，反正一年两年她就会嫁出去，想要过好下半辈子，就得找个好人家嫁了，要嫁个好人家，讨好家里长辈最重要，至于为什么隐瞒一岁，她心里有诸多猜测，只待回去一探便知。理清了，人也松了一口气。送走蔡妈妈，萍儿一步一挪的从门口挤进来，半天，憋出两个字“姑娘”清婷知道她要问什么，正如蔡妈妈所说，府里不希望有人了解她这十几年的事，一同回去，她没有能力护着她，不如让她留下，不想看她委屈的小表情，挥挥手，示意萍儿“你去问蔡妈妈吧，我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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