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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5页）

&esp;&esp;像一滩泥。

&esp;&esp;又隐隐感觉到疼痛，浑身出了汗，不知是冷还是热，你蜷缩着身子，捂着小腹忍痛。

&esp;&esp;米斯达慌慌张张问你是哪里痛，乔鲁诺摸了一下你的下身，说是生理期，说完他就跑下楼去买药，徒留下米斯达跪在床上对着你手无举措。

&esp;&esp;你在床上打起滚来，模糊地半睁着眼，看到米斯达苍白了许多的脸色。

&esp;&esp;『你不会要死吧？！』

&esp;&esp;他抱起你大叫：『别啊，你别死啊！』

&esp;&esp;米斯达蠢得像个白痴。哪有人会痛经痛死的。

&esp;&esp;你的眼泪流了出来，『别喊了，我求你别喊……你越喊、我越痛……』

&esp;&esp;他瞬间绷住了。

&esp;&esp;乔鲁诺上来，给你喂止痛药，又从包装袋里掏出一张月经纸，问你能自己换吗？

&esp;&esp;你把纸片握在手里，迭压着肚子动弹不了。

&esp;&esp;乔鲁诺当机立断把你抱进卫生间。

&esp;&esp;“giorno？！”

&esp;&esp;米斯达的叫喊被关在卫生间门外，你被乔鲁诺放在桶圈上，乔鲁诺跪在你的腿下，掀起你的睡裙扒下渗满血的棉质内裤。

&esp;&esp;“……！”

&esp;&esp;羞耻惊吓与疼痛混杂在一起，你夹紧腿，乔鲁诺面不改色，将月经纸垫在新的内裤上，又把你腿根与私处的血擦干，手指隔着纸巾的触碰让你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无论你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来阻止那个人对你的侵犯。你崩溃地号啕大哭起来，乔鲁诺抬脸看你一眼，一言不发，快速给你穿好内裤，抱起你出去。

&esp;&esp;外头焦急等待的米斯达脸都羞了红，你被乔鲁诺放回床上，裙子拉下，他又给你盖上被子。

&esp;&esp;『好了，好了。』乔鲁诺抚摸你的后背，安慰你，『你忘了吧。』

&esp;&esp;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惭愧。

&esp;&esp;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真想死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种事，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痛，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做不了一点主。

&esp;&esp;意识与肉体似乎正在分裂。

&esp;&esp;它是你的吗？你是她吗？他？祂？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子宫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里有了这个东西，自己就要遭受这些。

&esp;&esp;『喂，喂，别哭了。』米斯达的手贴上你的额头，将你溻湿的发缕往头上拨，『你都快喘不上气了！』

&esp;&esp;你确实快喘不上气，浑身都哭到发麻，大脑明显在被麻痹，可你自己又停不下来。

&esp;&esp;只觉得好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没来救你。

&esp;&esp;没人会来救你。

&esp;&esp;没人能替你真正解决任何事，痛你自己忍着，羞辱你自己受着，就因为自己是个亚洲女人。可女人怎么他了，亚洲人怎么他了，华人怎么他了，吃他家大米、杀他全家了？他们凭什么侮辱你，凭什么奸淫你，恶心，恶心死了，他们为什么不去死？

&esp;&esp;『喂……你别……』米斯达胡乱地抹去你流不尽的泪，『你别露出这种表情……』

&esp;&esp;内心掀起一阵巨浪，而这风浪在天地之间又是那样渺小，它只会掀翻一条条拼命游动的小鱼，摧不毁任何事。

&esp;&esp;你累了。

&esp;&esp;似是在安慰你，又或许是心灵的自救，一双温暖的手在安抚你所受到的创伤。

&esp;&esp;深蓝色头发的布加拉提正校对你的作业，他穿着你高中时期的校服，坐在离你相隔一条小走道的隔壁桌。后门正在沉落的夕阳穿过那扇小方窗直直射向他的眼睛，他如海天一般蔚蓝辽阔的双眸底层点缀着金色的光斑，布加拉提抬起头，严肃地告诉你题做错了。

&esp;&esp;你问他哪里做错了？他指给你看。

&esp;&esp;放学的阿帕基从隔壁班跑过来，你们三人一起骑自行车回去，一路上布加拉提与阿帕基说说笑笑，你在后边看着，布加拉提拐了弯，剩下的只有你和阿帕基。

&esp;&esp;阿帕基说他想去当警察，你愣了一下，说很好。

&esp;&esp;心里却又涌起难受，有什么堵在嗓子眼里，阿帕基说他要拐弯了，你刚开口，他就一个加速，向十字路口的另一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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