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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讲武堂开考127（第2页）

柳如飞说：“对，对，是十八。”

军官问道：“籍贯？”

柳如飞怔然，一时没回答出来。

军官把柳如飞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似乎明白柳如飞为什么答不出来了，态度依然和蔼可亲地说：

“我在问你是哪儿地方的人，从哪儿来的。”

柳如飞也顾不得难为情了，忙说：“柳家窝棚，我家住在在柳家窝棚。”

军官喃语说：“柳家窝棚……”

柳如飞说：“对，是柳家窝棚。”

军官问道：“柳家窝棚在哪儿呀？”

柳如飞说：“在省城吉林东边，离桦田县城少说也得有几十里地。”

军官很耐心地说：“这么说你是吉林省桦田县的人，对吧？”

柳如飞说：“是，是。”

后面两个考生咬着耳朵，嘲笑说：

“连籍贯都说不清楚，这不就是个傻小子吗！”

“可不咋的，这样的人要是能考上讲武堂，可真出鬼了。”

军官继续问道：“文化程度。”

柳如飞已镇静了许多，说：“长官，我没念过啥儿正经八百的学堂，不知道私塾算不算。”

军官沉吟一下说：“私塾当然可以，你读过几年私塾啊？”

柳如飞说：“咋的也有两年吧？”

军官说：“才两年啊，多大岁数的读的呀？”

柳如飞如实地回答说：“大概六七岁吧？”

军官“卟哧”笑出声了，说：“这……这年龄也太小了吧？”

柳如飞急忙说：“不小，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我都念过，也都能背下来，现在的报纸我看着也不费劲。”

军官似乎挺喜欢柳如飞的憨态，思忖片刻说：“你会写字吧？”

柳如飞说：“会吧，当然会了，不过，我……我没用过现在自得水的笔，我在私塾用的都是毛笔，就是那种羊毫和狼毫毛笔。”

军官的桌子上刚好有毛笔和白纸，他拿过来，对柳如飞说：

“你能写几个字让我们看看吗？”

柳如飞一是不怯场，二是自己小时候确实会写毛笔，且自信写得不错，他拿起毛笔，稍做沉思，接着快速挥毫，洋洋洒洒写出四句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军官看来对书法有一定的研究，没等柳如飞放下笔，情不自禁地赞许说：

“好字，好字，写得漂亮啊，很有功底，颇有柳公权的风骨，哎，对了，你姓柳，不会是柳公权的后人吧？”

柳如飞不好意思地笑了，心中有少许的得意，至于柳公权是何许人也，他根本不知道，其毛笔字，之所以能写得还算出众，获到夸奖，除了私塾先生的教导，还得益于玛父的真传，要知道玛父的毛笔字远近闻名，家中过年时的楹联，都是出自于玛父的手笔。

军官一边添写表格一边说：“就凭这手好字，就是不进讲武堂，直接去队伍当个**官也是绰绰有余，好，咱们添下一项，有举荐信或保荐人吗？”

柳如飞说：“长官说的就是保人吧？”

军官说：“对，就是这么意思。”

柳如飞立码想到怀里那块玉佩，这是师傅给他的，让他拿这块玉佩去见熙洽，

求得帮助，但他不想这么做，不靠任何外力考上讲武堂，那才叫本事，想到这儿，他摇摇头。

军官说：“没有举荐信情有可原，但要是找个举荐人并不难啊，这两样都没有，那可就不大好办了。”

柳如飞憨实地说：“长官，我……我真的没有。”

有一人说话，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说：“有，我来保荐他。”

柳如飞一愣，抬起头，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军官走来，站立在桌旁。并且一直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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