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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泛着惨白的光。

刚捡了两片，林惜的手指就被刺破。

她不敢停。

她知道秦秋云就是想看她十指刺破沾满鲜血的样子。

等林惜把所有玻璃收进垃圾桶，她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漓。

看着林惜滴血的手，秦秋云心里的气顺畅了几分。

秦秋云吹了吹刚做完保养的手，朝地毯扬了扬下巴：“地毯洗完后吹干，明天接待宾客要用。”

林惜不顾流血的手，拖拽着沉重的地毯到洗手间。

她双膝跪在地上，拿着刷子一点点清理地毯上的污渍。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薛妈走进来，道：“楚总回来了，让太太去吃饭。”

林惜摇摇头：“我不饿。”

其实她是想躲着秦秋云和楚时晏。

怕是等她上桌，饭吃不了几口，气都气饱了。

再也没有人进来叫过林惜。

楚老太太今晚出去找老姐妹，回家晚。

楚家除了楚老太太，没人在乎她饿不饿肚子。

夜应该深了，周围万籁俱静。

林惜手上的血已经被水冲干净，无数细小的伤口被清洁剂浸泡得刺痛。

她从地上起来活动腿脚，转动酸胀的胳膊。

地毯洗干净后再烘干，今晚应该不用睡了。

“上去睡觉。”楚时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惜吓了一跳。

楚时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林惜身上沾满泡沫，她的脸红肿着，嘴角还有血迹，手因为长时间浸泡而泛白。

楚时晏看到林惜狼狈不堪的模样，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林惜整理了下衣服，摇摇头：“没事。”

楚时晏拉起林惜：“上去睡觉。”

林惜夺回发痛的手，嗫嚅：“地毯还没洗完……”

楚时晏望了一眼地上水淋淋沾满泡沫的地毯，又望了望林惜纤细的手臂，有些恼怒道：“一块破地毯有我重要？”

林惜微微皱着眉头，思索楚时晏话里的意思。

他拿自己跟一块地毯比干什么。

他又不是没手没脚，离了她睡不着觉。

睡觉？

林惜想起曲凌悦的描述。

楚时晏在酒吧包间对她色心大发。

曲凌悦踹开门，楚时晏正把她压在身下狂吻。林惜衣衫破碎，楚时晏把头脑袋埋进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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