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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笔一锋谁是掌控者（第2页）

如野兽般没了他的思想、如疯狗般没了主见、如棋子般被人随处摆摸。

一把——嗵！

两把——嗵！

三三两两，火把尽甩了出去，荧荧火光，逐渐扩大。身后阴影如恶魔低吼，眼神画面火光冲天。人间烈狱，不过如此，只是没了哭喊声，没了尸体褴褛废碎，多的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心灵。

咵嚓——！

半毁的木门被踹碎，武觞踉踉跄跄的跌倒出来，被熏黑的脸叫人怜惜，心忧不忍。可是吸了狼烟，眼神颤颤，走出几步，跌落在众人的脚前，众人纷纷差异，没了主意，忽见一人拿起木棒正要朝脑袋咋去，一老者拦住：“慢慢。”

老者对着众人说道：“天灾降世，其是杀了他就可以解决的？不如我们将这竖子绑在西上水的湖泊里，大肆放柴，烧其祭天！”

“这主意好！这主意好！”

众人纷纷响应，那是说到做到，三四人把武觞扛了起来，也不管他舒服是不舒服。半柱香的功夫，众人把武觞绑在一颗立在枯土的树干上，确是西上水干枯的河流。可怜被绑的紧，渗出血液，粘稠混黑。武觞缓缓张开眼睛，被熏黑的脸，有些费劲张开的眼睛，让人心痛，却那没有光彩的眼神，更是让人浑身发软，心想这事做的对是不对。

“可不要受了这妖怪的迷惑，我等顺天意，何错之有？——！”

项民说罢，朝天空作揖，看向身后摆台作卦的道士，这可是自己的叔叔，要是这把做成了，自己一会的身价又是何等的光彩，心中又是阴毒的想：好你一个畜生，让我曾经出尽丑头，还把缘梅抢走了，当死！当死！

随后，道士手拿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捏一把小米甩向烛火，顿时火光大发。众人齐齐夸赞，称高人。随后，双指掐诀，指尖生火，引入一碗鸡血内，鸡血如酒精见了火，发出幽幽焰火。拿起那碗鸡血，道士幽幽走到木堆旁，阴阴朝着武觞说道：“你这妖怪，可知晦？——！！”

武觞心中木然，眼光发散，也没动静。

“哼——！不知所谓！”

道士随即朝着大伙拱拱手，嘴中念念有词，把那碗带火的鸡血倒在木堆上，幽幽烈焰，如无名火般，顺势猛然增大，道士背对火焰，摇摇走去，嘴角勾起，却不知一滴什么东西掉在鼻梁上，道士狐疑看向旁边，却怎么也不想，那滴竟是天上掉下来的。

“掉..？.——掉雨了！”

众人惊叹，却听惊雷，震聋了耳朵，鼻闻树木焦臭，道士也是被惊雷慌了神，木然看向一颗参天枯树，被雷劈断，砸向自己，也不知怎地想的，那道士只是傻傻笑着，分明吓傻过去。

嘭——！嚓——！

“二舅！——！“

项民刚要奔去，又是几声怒雷，劈断几颗枯树，把那道士埋了起来。项民只是傻傻跪在地上，眼眶圆睁，没了声音。

哗——！

大雨如注，风雨交加。耳畔听不见别的声音，像聋一般。

听雨的深沉，听雨的咆哮。

听雨的呐喊、怒火、低吟。

茫然看见被雨压很低的火苗，虽是大雨，也没彻底浇灭火光，要知也不是凡物。

却见一人身穿斗篷，头戴草帽，走向武觞，抽出佩刀，三两下划破木堆，武觞应声倒在水泊上，漂泊大雨，仿佛随时能把他埋葬。

“是谁！是谁——！”

项民像疯狗一样抽出手中的短刀，连抓带爬的冲向那人。那人扛起武觞，头也不回，却见项民短刀刚要插向那人，不知那里来的寸劲，将短刀拍飞，那人侧身回眸，眼神冷冽，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四三刀疤，映入眼帘，凄惨苍老，又嗜血恐人。

“项……修？——！”

项民一愣，被项修眼神吓的瘫瘫跪在地，浑身发抖，瞳孔缩小。

“怎？他这时候出现在这？”

却见项流在不远处枯树旁，看着这一幕，背负长绳弓，到没有拉弓的意思。

茫然走着，背着武觞的项修，两人如同一人般，孤单冷凉，不被这个世界接纳。

焕焕步履，似孤客游荡，没了归家的路，千千思虑，不曾想过，人生如此荒诞无味。单单孤客，尽显人生苍凉。

雨滴落入，似雨似泪？远处荒原，被雨水浇出了烟，浑浊难安，似如幻境。

安水千虑，峰山难移。项修拿出酒袋，任雨水浇灌，大口引入，酒不醉人人自醉，山不逢人人自逢。

安山百足，凌水难流。淡漠的眼神，早已没了来时光彩，一笔一锋，谁是掌控者？是天下众人拿起笔锋，还是极个别有那几滴墨水。

可笑天安，竟忘了回家的路。可叹人难，尽是自己走在独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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