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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次相识（第1页）

夜里12点。

卓芮华一身酒气回到家，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在陪客户应酬，销售冠军也不是那么轻松得来的。今天接了儿子放学就往班主任家里开，还是儿子的提醒才想起班主任上个星期就说过了今天开始不再辅导了，然后他才想起来给林曼云打电话。

那个女人，嗯，反应有点迟钝，不过，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领带和衬衫纽扣解开，然后把灯打开，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躺着个人，把他吓得一个激灵，以为家里进贼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女老师，她怎么没回家呀，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卓芮华走到她面前站定，端详着她的脸，想着要怎么叫醒她，正在这时，林曼云闻到了那股强烈的酒味，已经醒过来。

“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赚再多的钱，也别忘了关心你儿子，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林曼云讨厌酒精的味道，尤其是看到那些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更是厌恶。

“我当然关心我儿子了，我挣那么多钱也是为了我儿子，钱能买到很多东西，能给他上好学校，给他买名牌衣服，可以请保姆，可以让他坐好车。”卓芮华虽然还能站稳，吐词却有点不清晰。

“钱能消除他的孤独吗？钱能让他感到快乐吗？钱不是一切。”林曼云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似乎想从他那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钱不是一切，那什么是一切？”卓芮华低吼着，把头靠近，“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一切？”

林曼云心想，你有病吧，冲我吼什么吼，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关我什么事。

她把脸别过去，后退了几步，心想着该回家了，跟这个酒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哪知，卓芮华突然一下子情绪大变，整个人身体瘫软下来，像一只被抽了气的皮球，肩膀耸搭着，双眼无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上。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儿子。我那么用心努力的工作赚钱，都是为了我儿子。自从我前妻离开之后，小宁变得内向了很多，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让他开心，我不能经常陪他，为了弥补，他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我只想让我尽量地成为一个好的父亲。”

他打了个嗝，林曼云仿佛看到一条金鱼吐了几个泡，她用手一戳，结果泡碎了，泡里的空气全是酒味

“我在公司里看着风光，其实没几个人服我，我也知道，人前显贵，人后就得受罪。每天跟客户应酬，你以为我想啊？喝到去医院洗胃了，下次还得继续喝。我一定要让我儿子过好日子，让他快快长大。”

吐词不清，还扯着喉咙嘶吼，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像在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已经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眼皮都快要合上了，脸涨得通红，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好像还在替他向命运抗争着。

林曼云心里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必有其可哀之心。

他努力拼命也只为了护儿子周全，给儿子好的物质条件。而自己呢，不也是靠双手去争取自己和爷爷的好日子吗？

她倒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了。

“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得回家了。以后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林曼云轻轻摇摇头，这世上人人都是利已主义，谁又顾得了谁呢？

“唔。。。。呼。。。”

卓芮华倒在沙发上之后，似乎是姿势不对，身体扭曲着不舒服，他双眼已经睁不开了，嘴里吐着粗气，双手去解皮带，想要把西裤脱掉，在沙发上舒服地躺着。

头脑已经不清醒了，肢体还是很协调的，动作也很快，

林曼云走到门口，打开大门，转过身来，伸手关门时，正好看到他已经脱掉了长裤，下身只剩一条内裤，双手正好还放在裤腰上，不知是想继续把这最后的束缚脱掉呢，还是怎样。

林曼云赶紧转过身子，然后反向后伸出一只手，把门头上。心扑扑地跳着，这什么人呀？刚刚还可怜他，以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呢，呸呸呸，才不可怜他呢，才不跟他是同一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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