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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抉择（第2页）

一头雾水，但却也隐隐有了猜测。

明明是天策府的抉择，为何却和苍云军扯上关系？

莫非要抉择不光是自己，还有苍云军。难道已经晚了？

现在想来，从护送安禄山离开雁门关，路上就有十数日，在华清宫又待了十数日，眼看一个月都快过去了。莫非那边已经发动了？

黄烁心一横，分辨好方向，直接动用了破九天的长途传送，一次瞬移近百里。连续四次瞬移，耗尽真气和战马体力，就换马一边疾驰，一边在马背上调息恢复。

近七百公里，来时十几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三天就赶到了附近。

坏了！

刚靠近雁门关，黄烁就察觉了问题。

望气之法虽有些玄妙，但有时候也很简单。大军驻扎之地，尤其是军纪严明的精锐，军阵自成，自有一股通天的血煞之气。这是任何神念有一定修为的高手，一旦到了附近就会心生敬畏警觉地一种警兆。

上次来雁门关，这座巍巍雄关，就给了他极大压力。但现在，压力虽有，但已经微弱的可以忽视了。莫非已经出事了？

但当黄烁赶到关前，却发现自己似乎想岔了，这里并没有战斗的痕迹。总不至于被天策和郭子仪他们吹的震天响的苍云军，就这么没反抗的被拿下了？

似乎察觉到黄烁的到来，雁门关中冲出几骑。

黄烁一看，松了口气。为首之人正是上次见到的燕忘情，看来还没出事。

“这不是雪阳的亲兵么？嗯？褪甲还枪，你小子要走谢渊的路么？难怪雪阳说杨宁生你的气，这下，雪阳怕不是也要气掉大牙了。”

黄烁想了想历史课上学的安史之乱，似乎还真就是这么个路线。

而且他自己就是中原人，深知道中原地区，一马平川，自古的四战之地，易攻难守。后世朱棣为何要心心念念的迁都，就是要把防线北移。否则北大门一旦失守，整个中原地区完全无险可守，只能沦为铁骑纵横下的沦落之地。

苍云军所在的雁门关在山西境内，和安禄山的范阳郡，也就是现在的河北地区比邻相守。都是重要的北大门，这也是之前在雁门关的时候，安禄山和苍云军说要守望相助。两者离得不远，相互间交通也方便，支援起来很是便利。

也正因为这便利，颜真卿所说的安禄山的后顾之忧，也就不是空穴来风了。

黄烁是因为知道结果，倒推过程，基本就同意了两人的判断。但是想到这两人既不知道安禄山必然反叛，更不知道结果，单纯的就是凭借蛛丝马迹，就推导出这么多。到底是史书留名的人物啊，不服不行。

“所以，奚人的叛乱也是安禄山的设计？”

“十有八九，和亲的公主被杀，江湖上还没这么下作的。我们估计，安禄山就是想利用这次奚人叛乱，里应外合，削弱苍云军。可惜薛直那个憨货，给他去信了，却听不进去。小友，我们就是想求你走一趟雁门关。”

黄烁面露难色。

“大军征伐，真有设计，我区区一人之力，又能如何？两位大人可有后手？”

此话一出，两人无不露出尴尬神色。

也怪黄烁对这大唐官阶不熟悉，听闻两人都是太守，又都是历史名人，下意识的认为两人都是地方实权人物，手中人力财力不弱。

其实太守这个官职自隋以后，就算不得什么高官了。也就是个县级市的市长罢了。和安禄山的节度使这样的封疆大吏完全没得比。而且在古代，皇权不下县，真正的物力财力都在农村，农耕社会的基层政权是在乡绅士族手中的。

“我等也要尽快赶回属地，发动乡绅，集结义士，以备不测。实在无力提供帮助，还望小友见谅。不过你放心，苍云军前身是秦王麾下的玄甲破阵营，实力强横，底蕴深厚。只要将领不犯浑，小败还有可能，大损倒也不易。我们只求小友关键时刻救助一二，能起到提醒之责，就足够了。”

郭子仪递给黄烁一块令牌。

“虽说苍云军和我没有统属关系，但原则上还是受我九原节制的。你拿我令牌，相信那帮骄兵应能听进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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