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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唤月不知道段墨寒给她的是什么令牌,只是这令牌一亮出,守卫们便纷纷行礼为她放行。其实,那令牌是先帝赐给荣宁公主的,持此令牌者走遍大周任何一处关隘都无人敢阻拦,只有荣宁公主府的后人才可拥有。当然,萧唤月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天,待她冲出长安最后一道城门时,天边已泛起一层鱼肚白,隐隐约约的有层金灿灿的光辉慢慢铺满眼前的官道,萧唤月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捂着胸口,仿佛这样她才不会因心头的剧痛而跌落马背。她脑海中一片混乱,晋王秦皓,那样一个深居简出却能让暗卫遍布整个大周的男人,如何是她能喜欢得了的。兄长萧洛那样心机深沉,可跟秦皓相比也不过尔尔。萧洛最终还不是在这场皇权游戏中输得一塌糊涂,一子错满盘输,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算进去的还不都是自己人,输了萧渊,也输了自己。那一刻,萧唤月终于明白,向来难测是人心,是她,太天真了!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到达义父那里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驾驭追风。但是,马是一种通人性的动物,而且会记路,追风载着她抄了近道,让她很快见到了义父。义父青衣居士隐居在深山中,有个自己的庄园,叫友来山庄,她只记得自己刚叩响山庄大门,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那日午后,她渐渐有了意识,刚一睁开眼,便觉头疼欲裂,强撑着疲乏无力地身体坐起身,便见床边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模样清秀,身体瘦削,生的白皙可人。萧唤月心中一喜,伸手便去触摸少年的脸,呢喃着呼唤道:“渊儿,我的渊儿。”少年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待听到“渊儿”二字后,又明显有些于心不忍,索性把脸贴了回去,任由萧唤月抚摸。少年颇为同情的看着萧唤月,开口道:“姑娘,该吃药了。”萧唤月这才注意到,少年一双白净纤长的手中捧着一只褐色的药碗,浓浓药香味直往她鼻翼里钻,让她彻底清醒。萧唤月失落的将手缩回,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刚一开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那么难。少年说:“姑娘不记得了?我是近身伺候青衣居士的云栖。”她想起来了,这个少年是义父当年救下的一名弃婴,不知道他父母是谁,更不知道他姓什么,便带回山庄,用山庄里奶牛的奶喂他,为他取名云栖。所以,说是伺候青衣居士的,其实就是这山庄里的小主子,未来的庄主,其他人都得伺候他。云栖心疼的说:“姑娘刚一回来便晕过去了,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高烧不退,今儿个早上才退烧,快把这药趁热喝了吧。”萧唤月接过药碗,麻木的将一碗苦药一口喝光,云栖转身端了一碟蜜饯,说:“这是山庄里的下人们从山上采摘的野果子,自己腌制的蜜饯,姑娘快吃几个,缓缓药劲儿。”萧唤月望着满盘的蜜饯,忽然忆起儿时自己生病不愿吃药时,萧洛也会拿出一碟蜜饯哄着她吃药,萧洛……那样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翩翩公子,已经不在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仿佛上一刻她还紧紧的抱着他,如今,什么都没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她伤心时像哄猫一样摸摸她的头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无助时借给她一个肩膀给她依靠了。一时间,萧唤月悲从中来,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胸口堵的厉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干呕,竟是差点将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云栖见她神色悲伤,便劝慰道:“姑娘节哀,你这样,二位公子九泉之下如何安心?”萧唤月一怔:“二位公子……我哥和渊儿!你如何知道他们不在了?难道京中……”她刚回到山庄就晕了,两天都在昏迷,没说一句话,云栖竟然知道二位公子不在了。云栖面露难色,却听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云栖,告诉她,不必瞒她。”来者正是友来山庄庄主,青衣居士。青衣居士还不到四十岁,一袭青衫,下巴上的少许胡须修剪的很是整洁,萧唤月抬眸间,他已负手立于床边。义父还是老样子,可能是远离俗世修身养性的原因,他并不显老,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乍一看竟像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只是那双清幽深邃的眸子流露出了他的真实年纪。听到义父这样说,萧唤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一把抓住云栖,说:“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出事了?萧家如何了?”云栖看了一眼青衣居士,道:“据京中送来的消息,大理寺最终还是以二公子萧渊勾结山匪血洗清莲观结案的,听说他们随便抓了几个人,说是山匪头子,已经斩首示众了。”萧唤月连忙追问道:“那我爹呢?”云栖接着说:“清莲观道士死伤过半,按说陛下该严惩萧家的,但二公子萧渊已经伏法,大公子萧洛也不在了,萧丞相一夜之间痛失二子,陛下念及丞相劳苦功高,如今萧家又绝了后,这才从轻发落,将丞相大人官降三品,可是,大人为了不落人口舌,自请告老还乡,陛下几番挽留,最终还是准了萧大人的请求,如今,萧大人已带着夫人姜氏启程去吴兴了。”萧唤月听了云栖一番话,渐渐松了一口气,还好,爹娘都还在。她转而问道:“那我大哥和渊儿……如何了?”云栖说:“萧大人离京前,萧家已为大公子简单办了丧礼,没有停灵,提前发丧,想来陛下是没有为难大公子,将他的尸体还给了萧家。至于二公子……他是戴罪之身,本该被运往乱葬岗的,萧大人苦苦哀求了皇帝两个时辰,皇帝才同意放过二公子,只是不准葬入萧家陵园,而是……火葬后将骨灰撒入江水。”火葬也还不错,对于萧渊那般清逸出尘的仙子来说,宁可零落成泥碾作尘,至少还有香如故,也好过去乱葬岗那种污浊之地。至于大哥,他临终前那样厌弃萧家大公子这个身份,可最终还是萧家送他最后一程,现在想想,大哥聪明一世,最后的最后也是挺傻的,母亲虽对他颇有成见,可父亲却是十分疼爱他,那日大哥拼了命的救她,想来也有一半原因是他自己不想活,如今他这样英年早逝,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承受的住。萧唤月不敢再多想。云栖打量着萧唤月的神色,复又道:“如今,长安城里人人都说,萧家大小姐意图盗取犯人萧渊的尸首,还好晋王殿下及时派兵阻拦,皇上已经下旨封赏了晋王殿下。”萧唤月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连刑部地牢的大门都没进,就被定了盗取尸首的罪名,而那晋王害死了她弟弟,害死了她大哥,却还借着此事博得皇帝的认可!秦承坤,人血馒头好吃吗?想到这,萧唤月气上心头,一阵猛咳,云栖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青衣居士见状,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立言兄选择告老还乡也是为了保全家人,若是再留在京城,还不知道又要被谁算计上呢!”青衣居士是很了解萧立言的,此时以退为进才为上上策。萧唤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疲乏的厉害,便点了点头,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而此时,晋王府内,晋王一身宝蓝色束腰长衫,腰背笔直地端坐在桌前,点漆明眸沉静如水,一旁的段墨寒立于一侧,精致绝美的眉目间难得流露出几分寒意。那日段墨寒放走了萧唤月,回来后对晋王说了慌,说半路遇到齐王的人阻截,打伤了他和徐以遥,萧唤月趁乱跑了,徐以遥不停的否认,说是段墨寒把他打晕了,段墨寒却道:“我问心无愧,信不信由你。”晋王当然不信,却让徐以遥息事宁人,不要再提这件事。自从齐王对晋王宣战后,齐王府便已被晋王派去的暗卫严密监视,若是齐王派出暗卫阻截萧唤月,他怎会不知,所以,徐以遥说的没错,是段墨寒自作主张放走了萧唤月。况且他说他问心无愧,可不就是问心无愧吗?这小子到底还是选择向着萧家了,毕竟萧立言庇护他这么多年,这份情他始终记得,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为难萧唤月。但是,即便如此,晋王还是选择装傻,他已经间接害死了萧渊,还嚷嚷着要活捉萧唤月,萧洛对他是彻底心灰意冷了。曾经那样深厚的友情,如今还不是分崩离析,现在,他只剩下段墨寒了,无论如何,他不想再失去一份友情,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表弟。而此时,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人,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布般散下,衬托着他苍白的容颜愈发憔悴,漂亮的梅花唇上像落了一层霜雪,没有半点血色,晋王定睛望去,看到他胸前那一缕被斩去半截的长发,想起了萧立言说的话。那日萧立言跪在太极殿上跟皇帝求情,求他不要把次子萧渊丢去乱葬岗,晋王也在场,事后萧立言老泪纵横的跟他讲了萧洛那日如何挥刀断发的,如今再看到那缕只剩半截的青丝,晋王也有些于心不忍。不错,眼前此人,正是萧洛,他并没有死。原来,那日徐以遥问晋王,如果萧洛插手,是杀是留,晋王给出的答案是既杀亦留。彼时萧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萧家一旦倒台,萧洛亦不可能再为自己做事,能不能活都不好说,所以,还不如让自己的亲兵以萧洛妨碍晋王府缉拿萧唤月为由,假装将他杀死,从此世间再无萧洛,那么真正的萧洛便可隐姓埋名以另一个新的身份继续为他效力。况且萧洛乃嫡长子,萧渊既死,他便是独子,若是萧洛也死了,萧家便从此绝后,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萧立言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皇帝必然不会再追究萧家了,否则就有悖他的仁义治天下了。晋王看不出萧洛眸中的情绪,有悲伤,有愤恨,亦或只有清冷。他失血过多,昏迷了数日,醒来后,段墨寒将晋王的用意告诉了他,之后,他便一直是这般疏离冷漠的神态。
萧唤月不知道段墨寒给她的是什么令牌,只是这令牌一亮出,守卫们便纷纷行礼为她放行。其实,那令牌是先帝赐给荣宁公主的,持此令牌者走遍大周任何一处关隘都无人敢阻拦,只有荣宁公主府的后人才可拥有。当然,萧唤月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天,待她冲出长安最后一道城门时,天边已泛起一层鱼肚白,隐隐约约的有层金灿灿的光辉慢慢铺满眼前的官道,萧唤月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捂着胸口,仿佛这样她才不会因心头的剧痛而跌落马背。她脑海中一片混乱,晋王秦皓,那样一个深居简出却能让暗卫遍布整个大周的男人,如何是她能喜欢得了的。兄长萧洛那样心机深沉,可跟秦皓相比也不过尔尔。萧洛最终还不是在这场皇权游戏中输得一塌糊涂,一子错满盘输,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算进去的还不都是自己人,输了萧渊,也输了自己。那一刻,萧唤月终于明白,向来难测是人心,是她,太天真了!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到达义父那里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驾驭追风。但是,马是一种通人性的动物,而且会记路,追风载着她抄了近道,让她很快见到了义父。义父青衣居士隐居在深山中,有个自己的庄园,叫友来山庄,她只记得自己刚叩响山庄大门,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那日午后,她渐渐有了意识,刚一睁开眼,便觉头疼欲裂,强撑着疲乏无力地身体坐起身,便见床边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模样清秀,身体瘦削,生的白皙可人。萧唤月心中一喜,伸手便去触摸少年的脸,呢喃着呼唤道:“渊儿,我的渊儿。”少年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待听到“渊儿”二字后,又明显有些于心不忍,索性把脸贴了回去,任由萧唤月抚摸。少年颇为同情的看着萧唤月,开口道:“姑娘,该吃药了。”萧唤月这才注意到,少年一双白净纤长的手中捧着一只褐色的药碗,浓浓药香味直往她鼻翼里钻,让她彻底清醒。萧唤月失落的将手缩回,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刚一开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那么难。少年说:“姑娘不记得了?我是近身伺候青衣居士的云栖。”她想起来了,这个少年是义父当年救下的一名弃婴,不知道他父母是谁,更不知道他姓什么,便带回山庄,用山庄里奶牛的奶喂他,为他取名云栖。所以,说是伺候青衣居士的,其实就是这山庄里的小主子,未来的庄主,其他人都得伺候他。云栖心疼的说:“姑娘刚一回来便晕过去了,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高烧不退,今儿个早上才退烧,快把这药趁热喝了吧。”萧唤月接过药碗,麻木的将一碗苦药一口喝光,云栖转身端了一碟蜜饯,说:“这是山庄里的下人们从山上采摘的野果子,自己腌制的蜜饯,姑娘快吃几个,缓缓药劲儿。”萧唤月望着满盘的蜜饯,忽然忆起儿时自己生病不愿吃药时,萧洛也会拿出一碟蜜饯哄着她吃药,萧洛……那样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翩翩公子,已经不在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仿佛上一刻她还紧紧的抱着他,如今,什么都没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她伤心时像哄猫一样摸摸她的头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无助时借给她一个肩膀给她依靠了。一时间,萧唤月悲从中来,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胸口堵的厉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干呕,竟是差点将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云栖见她神色悲伤,便劝慰道:“姑娘节哀,你这样,二位公子九泉之下如何安心?”萧唤月一怔:“二位公子……我哥和渊儿!你如何知道他们不在了?难道京中……”她刚回到山庄就晕了,两天都在昏迷,没说一句话,云栖竟然知道二位公子不在了。云栖面露难色,却听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云栖,告诉她,不必瞒她。”来者正是友来山庄庄主,青衣居士。青衣居士还不到四十岁,一袭青衫,下巴上的少许胡须修剪的很是整洁,萧唤月抬眸间,他已负手立于床边。义父还是老样子,可能是远离俗世修身养性的原因,他并不显老,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乍一看竟像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只是那双清幽深邃的眸子流露出了他的真实年纪。听到义父这样说,萧唤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一把抓住云栖,说:“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出事了?萧家如何了?”云栖看了一眼青衣居士,道:“据京中送来的消息,大理寺最终还是以二公子萧渊勾结山匪血洗清莲观结案的,听说他们随便抓了几个人,说是山匪头子,已经斩首示众了。”萧唤月连忙追问道:“那我爹呢?”云栖接着说:“清莲观道士死伤过半,按说陛下该严惩萧家的,但二公子萧渊已经伏法,大公子萧洛也不在了,萧丞相一夜之间痛失二子,陛下念及丞相劳苦功高,如今萧家又绝了后,这才从轻发落,将丞相大人官降三品,可是,大人为了不落人口舌,自请告老还乡,陛下几番挽留,最终还是准了萧大人的请求,如今,萧大人已带着夫人姜氏启程去吴兴了。”萧唤月听了云栖一番话,渐渐松了一口气,还好,爹娘都还在。她转而问道:“那我大哥和渊儿……如何了?”云栖说:“萧大人离京前,萧家已为大公子简单办了丧礼,没有停灵,提前发丧,想来陛下是没有为难大公子,将他的尸体还给了萧家。至于二公子……他是戴罪之身,本该被运往乱葬岗的,萧大人苦苦哀求了皇帝两个时辰,皇帝才同意放过二公子,只是不准葬入萧家陵园,而是……火葬后将骨灰撒入江水。”火葬也还不错,对于萧渊那般清逸出尘的仙子来说,宁可零落成泥碾作尘,至少还有香如故,也好过去乱葬岗那种污浊之地。至于大哥,他临终前那样厌弃萧家大公子这个身份,可最终还是萧家送他最后一程,现在想想,大哥聪明一世,最后的最后也是挺傻的,母亲虽对他颇有成见,可父亲却是十分疼爱他,那日大哥拼了命的救她,想来也有一半原因是他自己不想活,如今他这样英年早逝,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承受的住。萧唤月不敢再多想。云栖打量着萧唤月的神色,复又道:“如今,长安城里人人都说,萧家大小姐意图盗取犯人萧渊的尸首,还好晋王殿下及时派兵阻拦,皇上已经下旨封赏了晋王殿下。”萧唤月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连刑部地牢的大门都没进,就被定了盗取尸首的罪名,而那晋王害死了她弟弟,害死了她大哥,却还借着此事博得皇帝的认可!秦承坤,人血馒头好吃吗?想到这,萧唤月气上心头,一阵猛咳,云栖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青衣居士见状,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立言兄选择告老还乡也是为了保全家人,若是再留在京城,还不知道又要被谁算计上呢!”青衣居士是很了解萧立言的,此时以退为进才为上上策。萧唤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疲乏的厉害,便点了点头,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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