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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徐以遥从不远处的丛林里走出,他已经来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只是看到自家主子正忙着“私事”,便没好意思上前打扰,直到看到萧唤月走远,才悄咪咪钻出来。徐以遥刚到晋王身后站定,晋王便一改方才的柔情,声音低沉道:“情况如何?”徐以遥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跟自己说话,难不成主子早就发现自己藏在林中了?不敢迟疑,徐以遥立刻回答道:“吴王殿下已成功骗过了魏王,今日正午时,咱们安插在魏王府的细作传来消息,魏王已经悄悄下令把魏王府的暗卫悉数调回长安,负责保护吴王殿下的人也传来消息,已经有人开始跟踪吴王,并试图打探吴王近日的行踪,这些人表面上只是一些瓜农、鱼贩子之类的平民,可据属下的推测,这些人应该就是魏王府的暗卫乔装改扮的。”晋王冷笑一声,嘲讽道:“二哥的把戏还是如此幼稚,他也不想想,一群瓜农鱼贩子怎么会对一个王爷的行踪感兴趣,就算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等于是直接告诉别人这群老百姓是有心之人乔装而成。”不错,魏王这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晋王倒背着手,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绿玉扳指上停留了片刻,吩咐道:“通知吴王,让他放出话去,就说吴王府马车撞伤了段公子,吴王深感愧疚,如今段公子已见大好,吴王诚邀段公子去长安城外郊游。”秋高气爽的天气,京城许多贵族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去城外郊游,在长安城里天子脚下自然不好对吴王下手,可是出了城,那就好办多了,以魏王那冲动又毛手毛脚的性格,不上当才怪。徐以遥一听便明白,主子这是让吴王挖好坑等着魏王往里面跳呢。段墨寒那个小可爱绝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碰瓷居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当然,晋王让段墨寒前去,也是想利用他的好武艺保护好吴王,再者,也是对吴王的监视,防止他临阵变卦倒戈相向,或是企图窃取成果自己称帝。来清莲观之前,晋王便已经交待了段墨寒,一旦吴王变卦,那便不用再保护他,正好借着魏王府派出的杀手杀死他算了,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若是这个时候变卦,对晋王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自己绝不能心慈手软。这时,徐以遥接着说:“殿下,还有一件事,红杉姑娘传来消息,萧公子已经物色好了准备送往齐王府的美人,此人如今已被送到红杉姑娘手上,由红杉姑娘亲自调教,不日便可被安插进齐王府。”晋王转过身,道:“红杉培养的细作本王自是放心,只是云川给这个女人安排了什么身份?能不能逃过齐王的盘查?没被齐王看中不要紧,怕就怕露出端倪。”徐贤妃没什么能耐,可她儿子齐王可不是好惹的。徐以遥接着说:“听红杉姑娘说,此女唤作雨烟,是萧公子从咸阳的仙乐坊买回来的。”仙乐坊是专门培养歌姬舞姬的地方,坊主周氏曾是宫里的司乐,正六品宫官,精通丝竹歌舞,后来年纪大了被放出宫,便回了老家咸阳,开了仙乐坊,专门收留家道中落的女子,将她们培养成一流的歌舞姬,再以高价卖给达官老爷们。晋王微怔,道:“云川在咸阳也有人脉?”徐以遥说:“萧家有个护院叫阿羽,是咸阳人,这阿羽的妹妹正是咸阳仙乐坊坊主周夫人的义女,萧公子用的是这层关系。”“那这个雨烟现在是什么身份?”晋王追问道。徐以遥说:“现在对外声称雨烟是香茗居名伎红杉的远房表妹,来香茗居探亲,萧公子说,齐王府有个幕僚叫韩琪,一直想巴结齐王,听说齐王殿下又要选侍妾,便一直留心寻找美人,红杉姑娘想趁着这韩琪去香茗居喝茶,让雨烟前去献支舞,经韩琪之手,把那雨烟送到齐王身边。”晋王略思索了一番,道:“韩琪知道红杉是云川的艺伎吗?他会不会怀疑是萧丞相想安插人进齐王府?”徐以遥笃定地说:“殿下放心,红杉姑娘在识人方面有过目不忘之能,据她所言,这韩琪之前从未去过香茗居,是近几日才出现的新客,红杉姑娘正是发现他面生,才让萧公子去调查,这才查出此人是齐王府幕僚,因不得宠,想借着齐王纳妾之时献给齐王一位美人,这才开始出入香茗居等地,他对香茗居的情况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红杉姑娘是萧公子的人,况且他若真想把雨烟献给齐王,必然要给她安排新的身份,不会让齐王知道雨烟跟艺伎有关系,齐王也自然就不会怀疑到丞相头上,王爷大可放心!”也就是说,萧洛和红杉是想让雨烟做双面间谍,表面上是韩琪的人,帮韩琪巴结齐王,实际上是晋王的人,经韩琪之手成为齐王的枕边人,为晋王打探消息。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的红杉和萧洛居然暗搓搓憋了个大招,不禁称赞道:“红杉和云川如今真是越来越默契,他二人可谓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徐以遥默不作声,心想:红杉天天跟萧公子在一起也好,省的她老惦记着自己主子,主子是有心上人的,他才不许别的姑娘惦记主子呢。
而此时,香茗居的落云轩里,雨烟正身着轻纱舞裙翩翩起舞,红杉为身旁的萧洛斟了一杯清茶,待雨烟舞毕,萧洛问道:“红杉姑娘以为此女如何?”红杉赞叹道:“甚妙,不愧是仙乐坊的姑娘!这雨烟不仅舞技过人,学东西也快,这些日子我已教会她易容术,模仿男女老少的声音她也已学的差不多,就算达不到我的水准,也足以以假乱真。”红杉的声线音域很广,可以轻易模仿男女老少的声音,帮晋王做事后经过专人指点甚至可以模仿指定的某个人的声音,她这个本领萧洛是见识过得,便道:“你认为稳妥就好,下一步计划可安排好了?”红杉微微颔首:“我已经对窦掌柜说,我这个表妹家里遭了难,父母皆已亡故,这才来投靠我,求窦掌柜收留她做艺伎。窦掌柜见识了她的舞技后一口便应下了,为了吸引客人,她今早便已放出话,说香茗居新来了个美人,舞技出众,那韩琪近日对香茗居颇为留心,定能听到消息,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他一定会来。”萧洛点点头,站起身走到雨烟身边,低沉着声音道:“雨烟姑娘,只要你安心为我们办事,我家主上自可以保你母亲和幼妹衣食无忧,但你也记住了,倘若你敢存有丝毫的忤逆之心……诛杀妇孺之事,萧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从踏入官场,而且是刑部,萧洛就不再是那个文静的翩翩公子了,这些年为晋王办事,难免双手沾染鲜血,有些人虽然无辜,但为保大局,他们必须死,正如晋王所言,欲成大事,必有牺牲,萧云川这几年,也是修炼到杀人不眨眼了。雨烟闻言,惊吓之余连忙表明忠心:“雨烟一定尽心尽力做事,绝不敢存有二心,恳求公子放过雨烟的母亲和妹妹吧。”萧洛微微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这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齐王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你万不可对其动了真情,否则,你就会变成一颗废棋,到那时,主上定然留不得你,你和你的母亲还有妹妹,一个都别想活!”雨烟打了个寒颤,萧洛却下意识的瞄了瞄红杉,红杉知道他这是一语双关,既是提醒雨烟,也是警醒她红杉。一个轻易动情的细作,绝不是个好细作,当年晋王怕她对自己用情太深,将来误事,本已不想再用她,但她偏是个身怀绝技的奇才,这才留她至今。萧洛让雨烟退下,重新坐到红杉身旁,低声道:“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红杉知道,这些年,萧洛一直都想拉她一把,让她脱离为情所困的苦海,想来他自己亦是为情所困之人,自然晓得其中滋味,只可惜,她红杉也是个痴情的,哪里放的下那晋王。萧洛见她不语,又道:“他已经对你失望过了,你若再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放,他难免对你失去耐心,你终日想着他,还怎么专心做事?一个不能掌控自己感情的人,如何成为细作?来日他若对你忍无可忍,不再用你,你该如何自处?你已经参与那么多事,他断然不会留你性命,至少,你总该为谭将军和铮儿想想。”是啊,她还有父亲和弟弟谭铮。如今他们父子二人在岭南有晋王的照拂,自是不用吃苦,可若自己得罪了晋王,不仅自己会丧命,只怕父亲和弟弟也活不成。这些年她和萧洛配合密切,晋王让萧洛做过什么事杀过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以晋王的行事风格,萧洛的担心,迟早变成事实。共同为晋王做事,相伴多年,他二人皆不是冷血之人,情义自是有几分的,于萧洛而言,红杉是个好姑娘,他不想看她从歧途误入迷局,至少,他不想她死的。这些年除了公事,他也时常为图个清净来落云轩叨扰红杉,也不为别的,就是想安安静静一个人待会儿,红杉从未将他拒之门外,他不愿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为他斟好茶水便做着自己的事,从不抱怨他。她一直都是个好人,她该得到幸福的。萧洛轻叹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个胖乎乎的荷包,递到红杉手上,红杉只觉手上一沉,便知这是银子,不禁疑惑:“公子这是……”萧洛坦然道:“给你的,你留着用。”红杉将荷包退回去,说:“我不缺这些。”萧洛却说:“你虽是我包下的艺伎,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这银子不脏,也不是用来羞辱你的,你自己多存些家当,若来日晋王真的留不得你,也不至于连出逃的盘缠都没有,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她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红杉心头一暖,她看向萧洛,萧洛诚恳的说:“红杉,谭将军从前与家父也颇有交情,我照顾你,是分内之事,其实,该叫你一声谭姑娘的。”红杉忍不住湿了眼眶,垂泪道:“家父一日不得平反,奴家就还是红杉,晋王府的暗卫,公子你的艺伎,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做回谭灵。”萧洛顿了顿,安慰道:“做我的艺伎也没什么不好,我今日来时又在窦掌柜那里续了一年的银两,以后你还是我的人,有萧家罩着你,那些市井泼皮不敢把你怎么样,窦掌柜也只有巴结你的份儿,你只管安心在这待着,好好替晋王做事,别总想些不该想的,等来日晋王登基,替你父亲平反,你也能嫁个好人家,何苦在晋王这一棵树上吊死!”红杉最终还是收下了萧洛的银子,毕竟,他说的都对。红杉心里暗道:萧云川到底还是没有坏透,不管他为晋王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他本性还是善良的,或者说,他还是很讲义气的,倘若不生在簪缨世家,萧公子一定也是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吧。想到这,红杉忽然忆起李白的《侠客行》:“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此快意人生,从来不属于她和萧洛,他和她,不过都是被卷入这场诸王夺嫡中的无辜者罢了。萧洛的这份恩情,红杉暗暗记在了心头,她下定决心,来日若是萧家有难,无论如何她都要帮他一把,晋王根本就没有送来消息让萧洛继续包下落云轩,可见王爷已经对自己不满了,也就是说萧洛是自作主张继续护着她。若是再执迷不悟,等待谭家的只怕是万丈深渊,是萧洛及时把自己从悬崖边拉回。他不是那绝情之人,自己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公子,你的恩情,奴家记下了。
这时,徐以遥从不远处的丛林里走出,他已经来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只是看到自家主子正忙着“私事”,便没好意思上前打扰,直到看到萧唤月走远,才悄咪咪钻出来。徐以遥刚到晋王身后站定,晋王便一改方才的柔情,声音低沉道:“情况如何?”徐以遥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跟自己说话,难不成主子早就发现自己藏在林中了?不敢迟疑,徐以遥立刻回答道:“吴王殿下已成功骗过了魏王,今日正午时,咱们安插在魏王府的细作传来消息,魏王已经悄悄下令把魏王府的暗卫悉数调回长安,负责保护吴王殿下的人也传来消息,已经有人开始跟踪吴王,并试图打探吴王近日的行踪,这些人表面上只是一些瓜农、鱼贩子之类的平民,可据属下的推测,这些人应该就是魏王府的暗卫乔装改扮的。”晋王冷笑一声,嘲讽道:“二哥的把戏还是如此幼稚,他也不想想,一群瓜农鱼贩子怎么会对一个王爷的行踪感兴趣,就算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等于是直接告诉别人这群老百姓是有心之人乔装而成。”不错,魏王这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晋王倒背着手,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绿玉扳指上停留了片刻,吩咐道:“通知吴王,让他放出话去,就说吴王府马车撞伤了段公子,吴王深感愧疚,如今段公子已见大好,吴王诚邀段公子去长安城外郊游。”秋高气爽的天气,京城许多贵族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去城外郊游,在长安城里天子脚下自然不好对吴王下手,可是出了城,那就好办多了,以魏王那冲动又毛手毛脚的性格,不上当才怪。徐以遥一听便明白,主子这是让吴王挖好坑等着魏王往里面跳呢。段墨寒那个小可爱绝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碰瓷居然发挥了这么大的作用,当然,晋王让段墨寒前去,也是想利用他的好武艺保护好吴王,再者,也是对吴王的监视,防止他临阵变卦倒戈相向,或是企图窃取成果自己称帝。来清莲观之前,晋王便已经交待了段墨寒,一旦吴王变卦,那便不用再保护他,正好借着魏王府派出的杀手杀死他算了,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若是这个时候变卦,对晋王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自己绝不能心慈手软。这时,徐以遥接着说:“殿下,还有一件事,红杉姑娘传来消息,萧公子已经物色好了准备送往齐王府的美人,此人如今已被送到红杉姑娘手上,由红杉姑娘亲自调教,不日便可被安插进齐王府。”晋王转过身,道:“红杉培养的细作本王自是放心,只是云川给这个女人安排了什么身份?能不能逃过齐王的盘查?没被齐王看中不要紧,怕就怕露出端倪。”徐贤妃没什么能耐,可她儿子齐王可不是好惹的。徐以遥接着说:“听红杉姑娘说,此女唤作雨烟,是萧公子从咸阳的仙乐坊买回来的。”仙乐坊是专门培养歌姬舞姬的地方,坊主周氏曾是宫里的司乐,正六品宫官,精通丝竹歌舞,后来年纪大了被放出宫,便回了老家咸阳,开了仙乐坊,专门收留家道中落的女子,将她们培养成一流的歌舞姬,再以高价卖给达官老爷们。晋王微怔,道:“云川在咸阳也有人脉?”徐以遥说:“萧家有个护院叫阿羽,是咸阳人,这阿羽的妹妹正是咸阳仙乐坊坊主周夫人的义女,萧公子用的是这层关系。”“那这个雨烟现在是什么身份?”晋王追问道。徐以遥说:“现在对外声称雨烟是香茗居名伎红杉的远房表妹,来香茗居探亲,萧公子说,齐王府有个幕僚叫韩琪,一直想巴结齐王,听说齐王殿下又要选侍妾,便一直留心寻找美人,红杉姑娘想趁着这韩琪去香茗居喝茶,让雨烟前去献支舞,经韩琪之手,把那雨烟送到齐王身边。”晋王略思索了一番,道:“韩琪知道红杉是云川的艺伎吗?他会不会怀疑是萧丞相想安插人进齐王府?”徐以遥笃定地说:“殿下放心,红杉姑娘在识人方面有过目不忘之能,据她所言,这韩琪之前从未去过香茗居,是近几日才出现的新客,红杉姑娘正是发现他面生,才让萧公子去调查,这才查出此人是齐王府幕僚,因不得宠,想借着齐王纳妾之时献给齐王一位美人,这才开始出入香茗居等地,他对香茗居的情况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红杉姑娘是萧公子的人,况且他若真想把雨烟献给齐王,必然要给她安排新的身份,不会让齐王知道雨烟跟艺伎有关系,齐王也自然就不会怀疑到丞相头上,王爷大可放心!”也就是说,萧洛和红杉是想让雨烟做双面间谍,表面上是韩琪的人,帮韩琪巴结齐王,实际上是晋王的人,经韩琪之手成为齐王的枕边人,为晋王打探消息。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的红杉和萧洛居然暗搓搓憋了个大招,不禁称赞道:“红杉和云川如今真是越来越默契,他二人可谓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徐以遥默不作声,心想:红杉天天跟萧公子在一起也好,省的她老惦记着自己主子,主子是有心上人的,他才不许别的姑娘惦记主子呢。
而此时,香茗居的落云轩里,雨烟正身着轻纱舞裙翩翩起舞,红杉为身旁的萧洛斟了一杯清茶,待雨烟舞毕,萧洛问道:“红杉姑娘以为此女如何?”红杉赞叹道:“甚妙,不愧是仙乐坊的姑娘!这雨烟不仅舞技过人,学东西也快,这些日子我已教会她易容术,模仿男女老少的声音她也已学的差不多,就算达不到我的水准,也足以以假乱真。”红杉的声线音域很广,可以轻易模仿男女老少的声音,帮晋王做事后经过专人指点甚至可以模仿指定的某个人的声音,她这个本领萧洛是见识过得,便道:“你认为稳妥就好,下一步计划可安排好了?”红杉微微颔首:“我已经对窦掌柜说,我这个表妹家里遭了难,父母皆已亡故,这才来投靠我,求窦掌柜收留她做艺伎。窦掌柜见识了她的舞技后一口便应下了,为了吸引客人,她今早便已放出话,说香茗居新来了个美人,舞技出众,那韩琪近日对香茗居颇为留心,定能听到消息,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他一定会来。”萧洛点点头,站起身走到雨烟身边,低沉着声音道:“雨烟姑娘,只要你安心为我们办事,我家主上自可以保你母亲和幼妹衣食无忧,但你也记住了,倘若你敢存有丝毫的忤逆之心……诛杀妇孺之事,萧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从踏入官场,而且是刑部,萧洛就不再是那个文静的翩翩公子了,这些年为晋王办事,难免双手沾染鲜血,有些人虽然无辜,但为保大局,他们必须死,正如晋王所言,欲成大事,必有牺牲,萧云川这几年,也是修炼到杀人不眨眼了。雨烟闻言,惊吓之余连忙表明忠心:“雨烟一定尽心尽力做事,绝不敢存有二心,恳求公子放过雨烟的母亲和妹妹吧。”萧洛微微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这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齐王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你万不可对其动了真情,否则,你就会变成一颗废棋,到那时,主上定然留不得你,你和你的母亲还有妹妹,一个都别想活!”雨烟打了个寒颤,萧洛却下意识的瞄了瞄红杉,红杉知道他这是一语双关,既是提醒雨烟,也是警醒她红杉。一个轻易动情的细作,绝不是个好细作,当年晋王怕她对自己用情太深,将来误事,本已不想再用她,但她偏是个身怀绝技的奇才,这才留她至今。萧洛让雨烟退下,重新坐到红杉身旁,低声道:“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红杉知道,这些年,萧洛一直都想拉她一把,让她脱离为情所困的苦海,想来他自己亦是为情所困之人,自然晓得其中滋味,只可惜,她红杉也是个痴情的,哪里放的下那晋王。萧洛见她不语,又道:“他已经对你失望过了,你若再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放,他难免对你失去耐心,你终日想着他,还怎么专心做事?一个不能掌控自己感情的人,如何成为细作?来日他若对你忍无可忍,不再用你,你该如何自处?你已经参与那么多事,他断然不会留你性命,至少,你总该为谭将军和铮儿想想。”是啊,她还有父亲和弟弟谭铮。如今他们父子二人在岭南有晋王的照拂,自是不用吃苦,可若自己得罪了晋王,不仅自己会丧命,只怕父亲和弟弟也活不成。这些年她和萧洛配合密切,晋王让萧洛做过什么事杀过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以晋王的行事风格,萧洛的担心,迟早变成事实。共同为晋王做事,相伴多年,他二人皆不是冷血之人,情义自是有几分的,于萧洛而言,红杉是个好姑娘,他不想看她从歧途误入迷局,至少,他不想她死的。这些年除了公事,他也时常为图个清净来落云轩叨扰红杉,也不为别的,就是想安安静静一个人待会儿,红杉从未将他拒之门外,他不愿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为他斟好茶水便做着自己的事,从不抱怨他。她一直都是个好人,她该得到幸福的。萧洛轻叹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个胖乎乎的荷包,递到红杉手上,红杉只觉手上一沉,便知这是银子,不禁疑惑:“公子这是……”萧洛坦然道:“给你的,你留着用。”红杉将荷包退回去,说:“我不缺这些。”萧洛却说:“你虽是我包下的艺伎,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这银子不脏,也不是用来羞辱你的,你自己多存些家当,若来日晋王真的留不得你,也不至于连出逃的盘缠都没有,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她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红杉心头一暖,她看向萧洛,萧洛诚恳的说:“红杉,谭将军从前与家父也颇有交情,我照顾你,是分内之事,其实,该叫你一声谭姑娘的。”红杉忍不住湿了眼眶,垂泪道:“家父一日不得平反,奴家就还是红杉,晋王府的暗卫,公子你的艺伎,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做回谭灵。”萧洛顿了顿,安慰道:“做我的艺伎也没什么不好,我今日来时又在窦掌柜那里续了一年的银两,以后你还是我的人,有萧家罩着你,那些市井泼皮不敢把你怎么样,窦掌柜也只有巴结你的份儿,你只管安心在这待着,好好替晋王做事,别总想些不该想的,等来日晋王登基,替你父亲平反,你也能嫁个好人家,何苦在晋王这一棵树上吊死!”红杉最终还是收下了萧洛的银子,毕竟,他说的都对。红杉心里暗道:萧云川到底还是没有坏透,不管他为晋王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他本性还是善良的,或者说,他还是很讲义气的,倘若不生在簪缨世家,萧公子一定也是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吧。想到这,红杉忽然忆起李白的《侠客行》:“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此快意人生,从来不属于她和萧洛,他和她,不过都是被卷入这场诸王夺嫡中的无辜者罢了。萧洛的这份恩情,红杉暗暗记在了心头,她下定决心,来日若是萧家有难,无论如何她都要帮他一把,晋王根本就没有送来消息让萧洛继续包下落云轩,可见王爷已经对自己不满了,也就是说萧洛是自作主张继续护着她。若是再执迷不悟,等待谭家的只怕是万丈深渊,是萧洛及时把自己从悬崖边拉回。他不是那绝情之人,自己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公子,你的恩情,奴家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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