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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清眠无梦,洛竹早早地起床。
阳光晴好,晨风婉约,早起之人忙去上工。
街道上瓜果飘香。
洛竹早早去了自己店铺后,便要去寻找莫洵。
莫洵的药铺里,浓烈刺鼻的药味直冲入脑,大早上的,药铺便人群聚集。莫洵一习白蒙蒙的长衫,端正坐在玄色椅子上。他的面前排了长长的队伍,来人大多是穷苦百姓,他们眼色焦灼,黝黑皮肤和厚重嘴唇。有的双手捂住肚子,瘦弱的身体颤颤巍巍打斗。
走进一看,莫洵侧脸上一片光晕韵厚地投在他的脸上。脖子的耳垂有一小团圆肉镶砌在最下边,阴影长长的直线从耳边到喉结的三角形。他指节修长,形状分明。手指一手把脉,嘴里没有冰冷只有认真与严谨,口中简明扼要地询问看病之人的情况。另一只手也很白,即使是用来写字的,却没有一点墨色。长袖口,手执毛笔蘸着墨汁,然后再立于黄纸上笔走龙蛇,写下苍劲有力的字。
洛竹见药铺里求医人数之多,不便打扰莫洵诊病,自己寻个地方,在药铺里坐着等他空闲。
良久,莫洵的病人终于没有了。他稍微扬起头,起身活动活动身体,不经意间瞧见洛竹。她此刻因为坐着无聊,又见药铺里忙碌,便索性帮助药铺帮病人抓药。
今日她穿了件淡色的衣裙,头发一梳到腰间,似水透彻发亮。她一会儿转身扒着抽屉找药,一会儿看着方子配药。
扒药时,水波似的秀发在身后轻柔荡漾,身高不够的她踮起脚尖,拨弄一会儿才扣到药。配药时,她眉毛轻微动动轻抿红色的嘴唇,然后嘴角一缕暖人的微笑把药给病人,温柔地说:“您拿好,每日……”
见她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恬静,毫无戒备心状态,让莫洵心有些微漾,不免笑容悄悄地爬上眉眼。
等到病人们带药离开后,莫洵走过去,搬来椅子让他们都可以坐下,问:“洛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竹放下手中东西,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然后摊开在桌子上。“莫大夫,这是我在吴虎家中描绘的。上面这个弯弯曲曲的东西,蟒蛇似的,我怀疑吴虎和他人勾结用的是这个,不知道你认识吗?”
莫洵低垂脑袋仔细看着纸上的图案,搜寻记忆。仔细看了半天,他毫无映像。“看不出是谁的东西,你从哪里描绘的,这么奇怪的图案,我也没有印象。”莫洵遗憾的告诉她。
洛竹眼角低垂,有些线索断裂没有头绪的难过。“这是我偷入吴虎家,偷偷描绘的。为此我还差点困在他家密室中,出不来了。不过,”她转转眼色,“我还在他家密室里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他密室里居然立着我家几十口人的牌位,但是,”她眼里迷上一股诡异之色,“却没有二叔二婶的”。
她说完后,莫洵先一阵惊愕,然后也陷入沉思。“他不是与洛大侠有仇吗?为什么要为他们竖牌位?”
“总不该是非常恨我爹娘,要让他们投胎都不能太安宁。“
她随意这么一说,让对方忍俊不禁,但是对方又是个冷淡性子这人,所以笑得不十分明显。
“难道这是吴虎背后之人所立?那这也太惊悚立吧!他为什么要杀了人之后又为仇人处理他的身后事。这个”她一个人说了半天,莫洵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她说完,莫洵才口“或许你手里这个拓本是关键,好好保存。也许找到洛大侠冤死的最后便是它。”莫洵说话是虽然不热不凉,却是难得好语气地对人。
看来寻找莫洵帮忙也是枉然,洛竹失望地怅怅然。“哎,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一些线索。这个背后的人,我要何时才能揪出他,为死去冤魂报仇。”
莫洵看她蜷曲快要挨在一起的眉毛,没能忍住手轻轻敲了一些洛竹的脑袋。随后,他脸突然一红,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太过亲密,怕对方怪自己。可是他微恙的举动根本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洛竹遗憾地撇着嘴,讪讪地把平铺在桌子上的白纸收了。那白纸有些泛黄如同薄沙似的纸被她手轻轻拿起,平整的纸张因外力变得微皱,亦如旁边看的人之心,久久不能平复。她将纸对折,然后踹入怀。转头却看见莫洵一直看着自己的动作,她以为莫洵是还没有看够纸上的图案,便指着怀中问“莫大夫,看你恋恋不舍的,你还要看图吗。”
一声询问让莫洵瞬间回了神,他的心思也差点暴露而尴尬地呈现绯色。不过他假装咳嗽把脸震得血气涌上脸颊,掩饰脸上可疑的红色。
“不用看了。”
“哦,那我走了,不打扰你诊病了。”她正要起身,绕开桌子离开,莫洵想要失去什么似的迅速拉住她的衣袖。
“吃了饭在走也不迟。”他说的很慢,却包含几丝恳求。
洛竹四周看看,确定他是否有饭食后,忍不住笑了。“莫大夫,你这药铺里除了药就没有其它吃的了,难道你想要我吃山药炖砒霜?”
“药铺里没有可以开灶的地方,难道不能去外面吃饭吗?”他站起来,走到洛竹面前。笑着打趣“难道洛大财主连花点小钱请朋友吃饭都不行吗?”
洛竹惊讶瞪着眼,食指指着鼻子转道“莫大夫不是你叫我留下来吃饭的吗?怎么还要我请客的道理!”
“对啊,就是你请。我每天帮人看病,他们又没什么钱,我也就不好坑人,所以我的进账很少。况且我还给你看过病,也没要过你什么钱,所以你请我是理所应当的。”莫洵自然有钱请人吃饭,可是好每次和洛竹在一起时,他总忍不住要和洛多说几句,多找理由与她辩论。
洛竹一想自己似乎每次找他治伤都没有给过诊金,有时连谢谢也没有说,就连昨天跟他要的药也没有。她也只得认下这笔账单,大方拍拍莫洵“好,我请就我请,你想去哪个酒楼尽管说,今天我绝不皱皱眉头。”
而后两人前往酒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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