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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世间再无楚钰这个人，你要记住你的新名字，‘卫’，清楚了吗？”

“楚钰……不，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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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渊请了两个气术殿的长老来教导楚钰，这两个长老一个姓高一个姓阮，向来不太对付，楚钰每天夹在他们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所幸这两位是有真本事的，楚钰不过被他们教导了几天，整个人便有种脱胎换骨之感。

“玄术之道，在于自然，顺应天理，合乎规律，不违伦常，悟道于情，方乃为正统。”高长老根本不看阮长老，兀自对着楚钰讲道。

“屁话！”阮长老是一个长相温润的中年男子，言语却与他外表十分不符，行为也比较粗鲁，“玄术一道本来就是逆天之行，讲的就是一个争字，争资源，争功法，乃至争寿命，若是顺应天理，你这老家伙早就该埋土里去了！”

“你！”高长老气得两瓣八字胡都给翘了起来，他自诩高雅，不屑与这么粗鄙的人争论，拉过楚钰，颇有自信地问他，“你且说说，谁说的有道理？”

“这……”楚钰苦着一张脸，这两长老跟个小孩似的，每天论道都要争论不休，偏偏还喜欢拉着他评个理，他一个小小学子，得罪哪边都不太好啊……楚钰叹了口气，十分心疼自己。

“卫见识浅薄，自然不能跟两位前辈相比，要我来评谁更有道理，这一时半会的，卫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不若这样吧，高长老和阮长老各自教我一个月，我在哪一位前辈手下学的更好，自然是那一位前辈说的更有道理。二位看如何？”楚钰转了转眼珠子，对着他们笑得十分真诚，脸上的小梨涡更为他添了几分单纯。

高长老和阮长老对视一眼，各自哼了声：“就这么定了！”

约莫是为了争高下，阮长老和高长老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来教导楚钰，更对楚钰要求十分严格，一天十二个时辰，竟是有十个时辰都在修炼了。

辛苦吗？当然辛苦。

楚钰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穿在身上已经是皱皱巴巴的了，然而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洗浴换一身衣裳。若是苏黎在此，肯定是要嫌弃他的吧……楚钰恍惚地想。

“发什么呆呢！给我专注点，你想害老子输是不是？！”阮长老拿着一根戒尺狠狠打了楚钰一下，楚钰回过神来，继续投入到训练中。

这样很好，只有忙碌起来，楚钰才不会满脑子都是苏黎，才不会……被自责压垮……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还没做，还有仇没有报，他要变强……

毕竟他的苏黎啊，还在远方等着他呢……

在高长老、阮长老二人的魔鬼训练下，楚钰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不仅很快巩固了空境期的修为，更是在这两个月内接连升了三级。要知道他的空境修为完全是被狄渊联合其他几位空境高手给灌输的，若是寻常人，恐怕光是巩固空境期都要耗费不少时间，更遑论提升修为了。

高、阮二位长老虽然面上不说，但内心对楚钰还是极为满意的，不过嘛，他们都认为是自己教导得好，所以每日必是要争一争，只是楚钰可不能再为他们当裁判了，因为狄渊带着楚钰去收服除魔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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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重生已经屠了一个城。”在去禁地的路上，狄渊突然开口。

“什么？”楚钰吃了一惊，宁重生动作居然这么快？要知道天澜大陆的每个城池都有上古流传下来的护城阵法，非极境尊者不能轻易打破，而宁重生的修为也仅仅是空境巅峰而已。从古自今，除了传说中的九世尊者外，从未有人踏入过极境，有人说，极境者，神也，与世同存。

“是哪个城？”

狄渊看了他一眼，面露沉重：“黄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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