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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 你告诉我下（第3页）

这次梁胥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她转过头看他，他和她对视，擦她嘴唇旁边的芝士酱：“上辈子你不认识我。”

“那就是说，你有上辈子了？”周幼里抓着他的肩膀，“跟别人结婚，过了一辈子？”

梁胥说：“嗯。”

周幼里撇嘴，委屈极了。

梁胥注视她一会儿，又喂她吃了点东西，周幼里说：“吃饱了。”

他把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她。

“那我上辈子在干什么？”

梁胥沉默着看着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

她说：“那我为什么会记得刚出生发生的事？”

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周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背靠床头坐在她旁边，喝了口她手里的奶茶。

“不是给你买了吗？”

“不让喝？”

周幼里眼巴巴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他坦然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叹气，周幼里靠着床板，偏头，“那你知道什么？”

梁胥说，“你问吧。”

周幼里愣了愣。

“……什么都可以问？”

梁胥说“嗯”。

周幼里掸开床上的食物袋子，把奶茶放好，吞了吞口水。

她问：“你喜欢我吗？”

如果说此刻有一个最确切的问法，她应该问，“我是谁”。

但自小长在他身边的女孩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一定程度的自我认同，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所以她没有问。

那么梁胥以为她至少会问，“我到底从哪里来”，“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但她也没有。

她问的是“你喜欢我吗”，仿佛这就是在默认了一系列超现实的问题之后，她唯一想知道的、认为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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