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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漫漫长夜伤了有心人（第3页）

“怎么，今儿遇到了神仙？”

“嗯！好漂亮的女神仙，她给了我正么多正么多好吃的。”

说着，武觞用胳膊来回比试。

项修喝口臭酒，沙哑浅笑。说道：“那好吃的呢？”

“额……都被抢走了。”

看着有些剐蹭的脸庞，项修也是心疼的拍拍武觞的头。

“你可知那女娃的姓名？”

“嗯…”

“哈哈，下次见舒人要问起姓氏。”

“嗯。”

“走，去吃好吃的。”

“嗯？”

项修哈哈大笑，猛灌一口老酒，提起武觞，顺着下山的路走去。

山下，南走一条路，其中有条长街名叫西上水，专供百姓娱乐，市井小贩应有尽有。北走长街名水庐，多是兵器买卖，江湖浪客聚集之地。

走进西上水，人烟鼎盛，尽管深夜，灯火通明，原来开春一月，这边定为开春节，北方春天寒冷，也没有什么活计，自然闲暇，也挡不住热闹。

却是十二年没见过的场景，武觞这看看，那瞅瞅。走进一方小摊，项修把菜单憋到一边，叫伙计一样来一份，将酒水倒满。

第一份菜，碳烤生蚝。

项修边喝酒边给武觞讲解：“这是苏轼被贬才发现的好东西，辛椒粉丝再配上海鲜独有的味道，就算被贬也是值得……”

“是啊，当贬，当贬。”

说完，邻座一股叫好，不等解释，直接拱拱手对着项修说道：“总司大人，我乃封门小司，国安公还在那边等着呢。”

见上菜的伙计也没多说什么，单看手中拿的盘子四平八稳，沾边的酒杯一滴没有落下，项修漠然拍拍武觞的脑袋，说道：“爷爷在去寻几样东西。”

“放心，总司大人。这里有我，保万无一失。”

说罢，那小司做到武觞的身旁，把酒水洒在地上，说道：“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喝酒误事啊。”

“可是天伦之乐啊，啧啧啧…”

见增项坐在一家包房内，虽没有点上蜡烛，脸上膜的白粉让人惊悚，嘴里拿着白瓷小杯，美美抿上一口。

“安公大人，不知何事又来惊扰。”

王渊职位本就于国安公一个级别，一屁股坐下，拿起腰胯的酒囊喝了起来。

“什么臭酒，怎地污了鼻子，让咋家真是好受！”

“哦？你倒是进入了身份啊。”

咻——！

只见一枚桂叶划破王渊的酒袋，王渊也没多做什么，只是楠楠的说了一声可惜。

“不知总司大人匍匐这十年来可有收获？”

再无半点声音，眼眸空洞却冷漠嗜血，不由让空气冷了下来。王渊拿起点火器点上蜡烛，温和火光，让增项浑身不自在，眯缝着眼，看王渊拿出一张又一张图纸。直到在拿不出东西，王渊摊摊手，随意拿起增项旁边的丹顶壶，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增项嘴一吹，熄灭蜡烛，回复原先语调，说道：“那？是不是该回去了，那杜慨可是日夜在想你啊——哼。”

“慢，在留些时日。”

“倒是无所谓，杜慨的意思是，让你继续死下去，还有别的任务。”

说着，增项把座上信封推过去。王渊抽出密件，看到一半，只字不提，走了出去。增项眼冒精光，看窗外小司逗笑武觞，臂膀藏着袖剑，猛然一怔，手中酒杯近乎被内力暴碎，跌落几滴鲜血也没去管它。

“你可以走了…”

王渊冷漠的看着那小司，他也是识趣的很，没有多说什么，拱拱手离去，正离去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却见右手手指近乎断裂。

“记住，就算张子路也不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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