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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疯子无数33（第1页）

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

苍茫荒野，三日无食，路遇一人，我杀之烹之食之。

看我头上独角，此为“神”族之证。我祖先，与人，与汝争天下。自蛮古时代，三族对立，互相杀食，此何足称奇！

我杀人吃人，我是觉醒了本性。我血中流淌的野蛮、我祖先的基因告诉我：我，是神，杀人吃人！

蛮古时代便存在的传统，你却说无！?

十年前国宴，你未曾听闻？白衣刺客布谷，她可是人，国宴之上刺杀神王，为什么？因为复仇——她是人，但人被神吃，所以她复仇！

布谷尸首，你可曾见？行刺被捕，她何处逃？行刺被捕，她必然已入锅釜，成了盘中之餐。

难怪贵族们喜嗜人肉，这是天性！

哈哈，你说我是疯子？你说我们都是疯子？就因为我知道的比你多？哈哈，你说的对，我是疯子，我们都是疯子，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疯子？

你可会巫术？

开你的天眼，看我胸腔，你看见了什么？

对！对！阴阳双魄！有鬼啊！有鬼在我体内！撕扯我的是灵魂！那是人的鬼！

我确实吃了人！我的体内就是他的魂！我吃了他的肉体！他、他要吃了我的魂魄！

我为此而疯，我神人不分，我吃人，我自己又是人，我吃神，我吃掉你们所有神，复仇！

先生，让我平息平息，我太激动了……我体内总是冲动，疯病吞了我的脑子。

先生，我奉劝你，人肉有毒，吃了，你便会同我一样，疯掉。

那些贵族，仗着会点巫术，杀人驱魂。鬼已除尽，人肉又有什么毒？先生，纵使如此，人肉仍然有毒。不信？不信你问问当今国御大巫。

国御大巫名叫梅，清心寡欲四十年，从未进食人汝之肉。食人肉有瘾！大巫尚不敢沾染，先生，你敢吗？

听，那些疯子，因吃人而疯，现在，仍口口不离人肉。人肉有毒！

等等，先生，你别走……为什么……哈哈，你胸腔内竟然也有阴阳双魄！哈哈！你也吃了人！你也吃了人！我要杀了你，复仇！

等等，先生，你别走……为什么，你没有发疯……你阴阳二魂，不争斗，不互噬！？凭什么！你是白角平民，你不是贵族，你凭什么没有发疯！凭什么！?

先生莫走，我想起来了。

昨日与你相见，你胸中只有一魂，今日又见，已有二魄。昨日你是丑女一只，今日你翩翩公子，这转变，不正是疯子之征兆？

哈哈，先生，你我同类！

先生，你是什么意思，你从异界而来？

那是黄沙漫天的国度，人已死尽，世界被黑暗吞没。只有无数高楼，矗于沙丘之上，直掼天顶，然而破不了厚云、见不得日？

那是灭亡的世界，生息尽断，所有人鬼亡灵皆飞散无影？

先生，如果这不是你的疯话……

那又如何？先生……这个世界，神吃人，神吃汝，暴虐的基因同样会毁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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